蘇卿瑜一連睡了三天三夜,這三天裏她不住的做噩夢,夢裏光怪陸離,傷心的高興的、悲傷的、難過的,一幕幕像過電影一樣從她眼前掠過。

“瑜兒,瑜兒。”這是夜淩玄的聲音,蘇卿瑜看到他就站在自己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她太想念他了,急忙追過去,卻被夜淩玄狠狠拋開,她跌坐在地上,看著夜淩玄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在她麵前消失。

“夫君,夫君。”蘇卿瑜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這才發現她的枕頭早已經被淚水浸濕。

臉頰一片冰涼,那是她做夢時掉的淚。

看著房頂蘇卿瑜怔怔的出神,心頭感覺很不安:“怎麼做了這麼個夢,真是不吉利,呸呸呸。”

她想抬手擦擦臉上的汗,卻發現手臂根本沒有力氣,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的抬不起來。

“公主,你醒了。”麵前出現了一個圓臉女子,眉眼彎彎的,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蘇卿瑜看著麵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是?”

“我是玲兒,是石頭的姐姐,多謝公主相救。”

“哦,是你啊。”蘇卿瑜想了起來,她在大牢與玲兒見過一麵。

手上還是沒有力氣,蘇卿瑜皺了皺眉,她極不喜歡這種感覺,剛想用另一隻手去摸,卻被玲兒阻止了:“公主,你受傷了,不要亂動。”

“受傷?”蘇卿瑜的眼裏露出些許迷茫,下一秒便了然了,對了她被冥夜傷了,一直昏迷到現在。

看玲兒那副擔憂的樣子,蘇卿瑜感覺她這傷有些嚴重,便把十一喚了出來:“啟動醫療係統,我要看看我的傷是怎麼回事。”

十一跳到床邊,毛絨絨的尾巴輕輕晃動,歎了口氣:“老大,你的傷我愛莫能助,魅族的人雖然百毒不侵,可是他們的毒卻十分厲害,你中了他們族的血枯,一滴毒藥便能藥倒十頭靈獸,老大你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

“血枯?”蘇卿瑜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難道,連你也解不了這種毒?”

十一難過的點了點頭:“血枯是魅族人的獨門毒藥,而且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解,這個我愛莫能助。”

蘇卿瑜幽幽的歎了口氣:“我這胳膊無力,是不是也是血枯的緣故?”

“那倒不是,是因為你身上的傷,麻藥剛過才沒有力氣,血枯是一種極其折磨人的毒,會讓你的血液逐漸變成透明色,等到真的透明了,死期也就到了。”

蘇卿瑜點了點頭,難怪冥夜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她,竟是因為這個。

“公主。”石老爺子和石頭走了過來,兩人對著蘇卿瑜深深的鞠了一躬,駭的蘇卿瑜急忙攙扶二人:“你們這是做什麼呀?”

動不動就受人跪拜,她真的擔當不起啊。

石老爺子一臉沮喪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公主為了救我們,公主也不會中了魅族的毒。”

看他如喪考妣的模樣,蘇卿瑜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就算是中了毒,我也能找到解毒的法子,你們用不著這麼沮喪的。”

“公主,你有所不知,魅毒根本沒有無人能研製出解藥,想要活命,就隻有一個法子。”石老爺子無奈的道。

蘇卿瑜不由的揚了揚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