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嚴的心裏說不出的激動,整個人如同木了一般,他輕輕回頭想要看看秦婉,卻被她製止了:“別回頭,帶我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魏嚴邁動機械一般的步子,身後跟著秦婉,兩人一前一後往魏府走去。

深山幽幽,綠樹成蔭。

以往不見人煙的深山老林,破敗的茅草屋裏卻飄出陣陣濃煙。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隨即聽到木門一聲響,一道人影從煙霧裏麵躥了出來。

“瀟叔叔,你又沒有生著火啊?”毛豆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托著下巴無語的看著天空。

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和娘親的午飯還沒有著落。

瀟歌的臉上滿是煙灰,就連一向雪白的袍子也黑一塊白一塊兒,他擦了擦臉,對著毛豆歉意的一笑:“撿的這些柴太濕了,生不著火也是有情可原的。”

毛豆歎了口氣不想戳穿他,自從娘親中了毒以後,瀟歌就沒有做好過一頓飯,害得他天天吃野果子充饑。

“豆豆,這樣你先吃點果子好不好?”瀟歌拿出幾枚棗子放在豆豆的手心,毛豆歎了口氣。

吃果子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啊。

“我來吧。”不知何時,蘇卿瑜從屋內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戴著麵紗,讓人看不出容貌。

可若是細看的話,便能看到她脖子上出現的鱗片。

瀟歌急忙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蘇卿瑜現在丹田破碎,無法用靈力生火,隻能像普通人一樣用火石。

可那些柴火那麼濕,他都無法引著,她一個女人又怎麼能行。

“我若是再不出來,咱們就要喝西北風了。”她一邊說一邊往廚房的方向走。

瀟歌跟在她身後,看到她把濕柴全從灶膛裏拿了出來,看了看放在一邊,隨後朝著房後走去。

不多時,她抓著一把柴走了回來。

瀟歌也不敢多問,隻見她把柴放在地上,又拿出火石打著,隨後柴火便慢慢的點著了。

“嘿,著了。”瀟歌看著火光越來越大,映著蘇卿瑜的臉,使得她明媚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奇了怪了,我剛剛點怎麼點不著呢?”

蘇卿瑜唇角一勾,說道:“這是落葉鬆油性大,易點著,你撿的那些柴太濕了,自然點不著。”

“原來如此。”瀟歌一副了然的模樣。

飯菜很快做好了,蘇卿瑜把菜端出來,招呼毛豆吃飯。

毛豆早就聞到了香味兒,看著眼前的飯菜眼睛都亮了:“哇,這麼好吃的,娘親你太棒了。”

“快吃吧。”蘇卿瑜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隨後也埋頭吃了起來。

隻是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起身往屋內走。

瀟歌看著她清瘦的背影,內心充滿了心疼,這些天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中研究解藥,卻毫無進展。

他能做的,隻有默默陪伴,把毛豆照顧好。

可是看著桌上的飯菜,瀟歌的內心也十分自責,他連孩子都照顧不好,竟給蘇卿瑜添亂。

毛豆也吃完了飯,端起碗筷子往廚房走:“我去洗碗。”

這些天他長大了不少,會主動幫他分擔家務,可越是這是瀟歌心裏越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