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記者追問:“所以他代表著主創團隊,也就是你本身?”
“不,是我愛人,這個形象以我愛人為模板,沒有他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他就是我世界的意誌。”
這個消息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以及全球收看發布會的觀眾感到勁爆,這種秀恩愛的方法簡直秀了人一臉。
燕秦麵上依舊帶著微笑,在大家追問他愛人身份時進行了保密,進入了下一個問題。
燕秦始終對於那個想要操控他和藺綏命運的天道意誌介懷,在他的世界裏,能操控他的意誌隻來源於一個人。
與此同時,藺家也在觀看這場采訪。
王紜在高考結束後在考場外等到了藺綏,讓藺綏跟她回家,在路上並沒有提及藺綏一直沒回家的事,而是打算等到家後沒有外人再盤問清楚。
藺中海也在家,在他們準備開始和藺綏談話時,發布會的消息傳來,他們顧不上詢問兒子的性向,先打開了電視進行觀看。
發布會結束後好一會兒,夫妻倆才回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上來。
他們問起了陌生的車,還有車上的那個男人。
“你們想問我是不是同性戀?是啊。”
藺綏承認的幹脆,嘴角噙著笑意。
這模樣無疑大大刺激了王紜和藺中海,藺中海的臉色脹紅,甚至到有些扭曲的地步。
“你胡說什麼呢,你要氣我們也不能這麼氣啊。”
王紜立刻給丈夫順氣,一邊責備地說一邊從客廳抽屜裏翻找降壓藥。
“如果我說我戀愛的對象是燕秦呢?”
藺綏輕飄飄的一句話,王紜手裏的動作頓住,藺中海不用吃藥血壓都降下去了。
他們迫不及待地問:“你是說剛剛電視上看見的歲安集團的燕秦?”
藺綏微微偏頭,理所當然地說:“不然呢?”
他們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再三進行確認。
藺綏直接打電話給燕秦,讓他來接自己。
夫妻倆陷入了恍惚中,藺中海甚至在想要怎麼和歲安集團進行合作了。
藺綏輕嗤:“剛剛同性戀還是罪大惡極,現在就可以了?”
兩個人輕咳了幾聲進行掩飾,說了一堆漂亮話。
“時代在進步了,我們的思想也要開放些,再說了兩個男人也不是不行,孩子的話去國外代孕就行。”
“我不需要利用女人的子宮來生下後代,我不需要後代,畢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對孩子負責,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藺綏輕嘖,連神色都帶上了幾分冷意。
王紜和藺中海忍住了發火的衝動,向他保證以後家裏的東西都是他的,隻用給藺玉一點點傍身就可以。
“隻要我在,他一點東西都別想拿到,他已經享受了這麼久不屬於他的東西,還想要以後?”
藺綏的神色玩味,似乎在聽笑話。
“小玉在這件事情裏也是無辜的……”
“停,我不想再聽什麼他是無辜的這種話,你們隻是不承認自己的偏心而已,我當然知道養了十年是條狗都有感情,何況是個人,隻不過是我的情緒對你們來說無關痛癢。”
藺綏並不是憤怒的宣泄,隻是惡心這種虛偽。
“如果你們在乎我這個親生孩子,為什麼不對那對人渣出手還給他們錢,不就是因為霸占了人家的兒子心虛嗎,不舍得還嗎?”
“他是無辜的,那我那些經曆又算什麼,我活該?”
“他無辜,”藺綏輕笑,“你們真讓我惡心。”
“藺家的財產我不會要,你們捐了也好,給別人也好,藺玉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你們最好立刻把他從戶口本上遷出去,收回給他的所有東西,不然你們就一起去喝西北風吧。”
“我說到做到,你們最好相信這一點。”
藺綏以陳述的語氣告知事實,在沒有燕秦的過去,他做的可沒有這麼客氣。
因為在藺家過得不好,甚至在危險時成為棄子,藺綏對他們早就沒有了親情,他搞垮了海雲,讓藺玉身敗名裂,即使他們跪在自己身前哀求或咒罵,他也無動於衷。
藺中海和王紜還沒從藺綏直白難聽的話語裏抽離情緒,就聽見了他的威脅,如果不知道藺綏身後的靠山,他們可能會勃然大怒,但他們知道,從燕秦剛剛發布會的話來看,如果藺綏要搞垮他們,燕秦一定會出手。
他們都不用考慮藺綏說的是氣話還是真的,因為他們知道藺綏的堪稱冷血的冷漠。
看見來接藺綏的男人,藺家夫妻倆久久無言。
王紜輕喃:“冤債,真是冤債。”
藺中海坐在沙發上喘粗氣,捶著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是養了個兒子還是仇人,早知道還不如……”
這話說道半截,他也沒說完。
他們心裏的悔意複雜,‘為什麼當初沒有將錯就錯’以及‘為什麼沒能早點順著藺綏心意’兩種情緒交雜。
養子和財產哪樣重要,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多猶豫就能做出選擇。
他們立刻就帶藺玉去辦理了戶口遷出,藺玉開始還不知道出門的用意,到了半途才知道。
“一會兒你拿著這張卡離開這裏,越遠越好,如果能出國最好。”
王紜在藺玉手裏塞了一張銀行卡,裏麵是一千萬,能供藺玉的學費和生活費很久。
王紜也有些傷心,但依舊硬著心腸說:“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了,藺家跟你也沒有關係。”
藺玉臉色一白,搖了搖頭。
“媽,我不想這樣,發生什麼了,是不是他逼你們了?”
藺玉十分慌張,努力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一千萬和藺家怎麼能比,他連親生父母被藺綏折磨這種事都告訴了王紜和藺中海,想讓他們知道藺綏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