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最近過得很煩躁。

老爸陸臨鬆給她下了死命令,不允許給厲元朗打一個電話。

沒收她的通信工具不說,連房間電話都給撤了。

想打電話,行,陸臨鬆辦公室裏有。

那部設有監聽的話機,她打到哪裏,說了什麼內容,陸臨鬆了如指掌。

一旦和厲元朗通上話,會果斷采取措施掛掉。

想要離開家裏,也成為不可能。

看似表麵平靜,實則她家周圍都有暗哨,沒有陸臨鬆發話,她寸步難行。

實際上,就給白晴軟禁在家裏。

任憑她絕食或者如何去鬧,老爸就是鐵了心,根本不吃這一套,還義正辭嚴告誡她,這是為了她好,也是對厲元朗負責。

負責什麼?就是負責讓白晴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這天,她實在無聊,特地去醫院看望弟弟海向軍。

自從把弟弟接回來,他一直住在軍內醫院裏。

這裏條件和醫療水平在國內首屈一指,隻是海向軍的病情嚴重,錯過最佳治療時機,隻能盡量維持。

在醫院裏,白晴看望完弟弟,和他的主治醫生聊病情,無意中萌生一個念頭。

水婷月不是也得了精神病,就在允陽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嗎?

自己何不去看望她,要是動用最好的醫療手段,把水婷月治好了,也算幫了厲元朗的大忙,他對自己的態度豈不會好?

對,就這麼辦!

反正去允陽是故地重遊,祭奠媽媽和外婆,順便把水婷月事情辦了,兩全其美,總比關在家裏強許多。

一念及此,白晴找爸爸軟磨硬泡,終於獲得批準。

不僅派小蘭小青跟隨,還讓辦公室欒主任抽調一名姓嶽的秘書一同前往。

次日一早,白晴等四人乘坐航班直飛允陽市。

下榻在允陽市五星級的大酒店,樓頂的豪華包房裏。

白晴吃過中飯,睡了一覺,叫來嶽秘書,說她想去允陽市精神病院看一位老朋友。

嶽秘書此番前來,就是協調關係。

聽到白晴這個要求,他不敢擅自做主,隻得向欒主任做了彙報。

欒主任詢問陸臨鬆,得到陸臨鬆批準,方才同意。

這次下來,嶽秘書收到的指令是,能不麻煩地方的,盡量不驚動他們。

考慮僅僅去一個精神病院,不值得聯係地方領導,嶽秘書便沒有打電話告知。

四個人坐車到了精神病院,卻被通知現在不是探視時間,不能探視,直接吃了閉門羹。

來都來了,這要是空手而歸,白晴第一個不答應。

無奈之下,嶽秘書思考再三,直接打給東河省委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徐萬東。

報上姓名職務後,徐萬東頓時愣住。

他不敢怠慢,連忙將這一消息彙報給了王占宏。

“你說什麼!”王占宏吃驚起來,“白晴到了東河?”

“是的,王書記。我剛剛接到陸辦嶽秘書電話,他們去允陽市精神病院探望病人,因為過了探視時間,被拒之門外,才找到我。”

“是這樣。”王占宏點了點頭,“你馬上聯係允陽市委辦公廳,讓他們全權負責此事。注意,切不可慢待。”

“是,我這就去辦。”

朝中有人好辦事。有了王占宏的指示,允陽市委辦公廳特地派一名副秘書長前往精神病院接洽。

很快,精神病院的院長,親自帶領院方主要領導出來迎接。

對於官場上那一套阿諛奉承,白晴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