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他大力拉扯,不小心碰到阮茵茵裹著紗布的手,力氣也不自知的鬆了幾分。
那碗蛋炒飯掰腳趾想都知道出自她手。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將蛋殼一起丟進鍋裏,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出媽媽的味道。
【談修淮的黑化值又降低20%】
阮茵茵聽到係統小白的提示音,腦袋“嗡”的一下,不敢置信。
這種爽感完全就像中了六合彩,還是最高獎項那種。
抱著男人的手再也不像先前粗暴,而是很信任的放鬆下來,臉蛋也往談修淮的後背蹭了蹭,是最親密最信任的姿態。
阮茵茵倒是一夜好夢,可慘了某人。
懷裏抱了位美嬌娥,他不是柳下惠,也能隨時隨地將阮茵茵變為己有,隻是他過不了自己的那關。
阮茵茵正在朝他的世界走近,甚至還在憑借一己之力崩塌他建立的信念。
可惜,他談修淮,從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男人壓下心中如野獸般的衝動,也跟著小奶貓的節奏莫名其妙睡死過去,這一覺居然是他多年來睡得最舒坦的一夜。
等人清醒,天已然大亮。
談修淮看了一眼時間,懊惱不已,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
這是他接替董事長職位以來第一次沒有任何規劃性的遲到。
睡這麼久,英姐也不提醒,越發的沒有規矩。
他要去公司,要聯係林宣,還有很多事等著他決策。
稍微挪動身子,整條手臂都麻了,身邊掛了一夜的考拉依然保持人形掛件的狀態,正睡得倍香。
談修淮有些慶幸,還好沒流口水。
否則他真的會把她直接丟出窗外,任憑她自生自滅。
想把睡夢中的女人作弄起來,誰知她沒有任何預兆的鬧騰,可能是睡眼惺忪,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邊的人是誰。
閉著眼,抱著撒嬌好一會。
突然還在軟語呢喃的女人迅速睜開眼,鬆開摟了一夜都舍不得放的男人,慌慌張張一路衝進洗手間。
有些失落感的男人,手無意中摸到一灘濕濡的不明物,坐起身又看見褲子、床單一片、兩片鮮紅血色,他整個人的瞳孔瞬間變幻成狠厲又邪魅的寒光。
他討厭血,尤其是大片大片的鮮血。
阮茵茵虛弱的蜷縮在馬桶上,難受了好一陣,才勉強緩過神來。
親戚來造訪,毫無征兆的,痛死她也。
原來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會痛經。
這會兒她已經虛的連腳趾頭都在抗議。
室內室外兩個極端,洗手間裏是一片寂靜,除了偶爾的抽水聲。
室外不斷有低吼還有劈裏啪啦的激烈撞擊聲,玻璃碎裂聲,阮茵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出去,這種事更不可能找談修淮幫忙。
聞聲趕來的英姐,看見談修淮臉色發白的坐在床尾,鮮血順著白皙的肌膚滴進深色地毯上,與旁邊的顏色形成深淺差別,看起來分外妖異。
地上全是玻璃碎片,有酒瓶的碎片,玻璃燈具的碎片,名畫框的碎片……
整個臥室全然一片狼藉。
不好,英姐警報拉響,更嚇得渾身顫抖。
談修淮有狂暴症,隻要見血,心中的黑暗因子便會再一次被激起。
她趕緊拿一條薄毯蓋在談修淮身上,轉身去拿藥,薄邑配的,聞了能壓製情緒爆發的藥。
幾乎已經不發病了,怎麼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