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抬頭,竟然是談修淮帶著笑意的臉。
阮茵茵可從來沒見過談修淮會笑,更不了解他能笑的如此放浪形骸,又傾國傾城。
即使配在他那張貌比潘安的臉,還是嚇得無意識的朝後退了半步。
說實話,第一瞬間阮茵茵看見新郎是談修淮,那顆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幸福,反倒是嗅到空氣中的死神氣息和某種陰謀論。
沒辦法她對談修淮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畢竟人家是劇本上寫好的反派大boss。
婚禮女主角立馬收回手指,握拳。
舞台正中央隻有男女主角,而他們倆又靠的太近,近的她都能感覺到談修淮與自己氣息間的溫度。
簡直要把她包圍的水泄不通!
逃不掉,掙脫不開,阮茵茵緊閉雙眼,雙睫微顫。
直到拳頭被人硬生生掰開,直到無名指上被人套上一枚有重量的圓環……
不用猜都知道,準是談修淮能做出來的事。
他的殺傷力有多大,阮茵茵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隻披著幾層狼皮的狼爸爸,躲在草叢裏瞬間開大秒人的安琪拉。
在他這裏隻有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討論的必要了,神馬都是老子說了算!
而更可怕的是那枚鑽戒在她無名指上生了根發了芽,拔不下來。
司儀的聲音從旁邊再次傳來,“下麵有請新郎親吻新娘。”
阮茵茵不能忍,士可殺不可辱。
她不能拒絕成為談修淮的太太,但是她可以盡最大努力守身如玉。
結果呢,睜開眼伸手抵在男人熨貼整齊的西裝肩上,那人的臉竟然變換了,和薄邑的臉突然重合,隨著男人不斷靠近,薄邑又切換成薑煜津,然後遲謙謙……
最後落到她唇畔的還是他娘的談修淮!?
談修淮?薄邑?遲謙謙?薑煜津?
造孽!!!
【宿主宿主,你快醒醒,你在做噩夢,你在夢裏尖叫!】
阮茵茵睜開雙眸,滿頭虛汗,兩側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
【還好是夢……】
【小白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夢見黃色廢料,居然……】
一身冷汗的阮茵茵聲音也跟著虛虛的,突然她就禁聲了,和小白什麼都能共享,他又不是感受不到。
她確實嚇得不輕,要是薄邑就好了,遲謙謙她就能勉為其難當友誼之吻,和薑煜津也沒關係,就當是禮尚往來,可為什麼偏偏是談修淮?
簡直是噩夢,噩夢,大噩夢!
那個夢真實的不像話,過了好半晌阮茵茵還下意識的伸手,看了看自己無名指。
空蕩蕩的一片,慶幸,萬幸,還好!
小白不解:【宿主,你做了什麼黃色廢料的夢?】
【你別給我演了,我做了什麼夢你還不門清?】
女孩光腳走到冰箱旁,機械化的拉開冰箱門,從裏麵拿了一瓶冰水,咕嚕嚕喝掉三分之二,再也不想回憶那驚悚的一幕。
【真的沒有,我進入不了,我也很好奇!】
阮茵茵沒有糾結小白為什麼會不知道她做夢內容,因為被夢嚇醒,再也不敢回去睡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