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他還後怕至極。
麵對喜怒都顯在臉上的談修淮,阮茵茵覺得很真實。
特別真實的存在著。
她也不惱他剛剛粗暴對待。
走到對麵的藥箱,胡亂找了幾粒看上去應該像維生素的藥塞進嘴裏,甚至還有些獻寶:“我的小藥箱種類齊全,小病小痛都能自己治。”
男人英俊的臉上布滿危險,他捏著她密密麻麻紅點點的臉頰,往梳妝鏡前:“這樣?”
(⊙o⊙)…
隻能怪小白的技術太好了吖!
阮茵茵兩隻手忸怩的攪在一起:“總要等藥到才能病除。”她指著嗓子眼,示意他看現在的藥恐怕還正在搬運中。
想到一般都是女為悅己者容,又沒有心的補了句:“覺得醜你就別汙染眼睛!”
男人緊繃的俊臉鬆弛半分,放開人後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談修淮徑直走到她房間裏對四周仔細打量。
這應該算他第二次進來。
上一次他隻想著教訓阮茵茵,並沒認真看,裝修風格和整個別墅很統一的歐式風格,也僅此而已。
屋內的擺件看上去沒什麼生機,像長期沒人居住。
尤其剛帶她照鏡子,梳妝台前的護膚品都是小罐裝,小瓶分裝,像樣的化妝品更找不出來。
阮茵茵還是女人嗎?
據他了解,女人都是化妝的。
對上坐在一旁的女孩,連跑車都能送給薄邑,薄邑的跑車型號有幾輛他也有,怎麼看都不像會省錢的主。
桌上她所謂品類齊全的藥箱,拿藥更是熟練。
談修淮因此得出結論:她在阮家過得很糟糕。
【小白,我臉上的過敏症狀啥時候能消除?】阮茵茵感歎帶技能的係統牛。
沒等小白回答,崔傲玉和阮茂德推門進來,兩人臉上皆是擔憂。
崔傲玉更比親生父親阮茂德還誇張些,一臉愁容湊到她跟前,“茵茵,真的沒事?到底怎麼一回事,要不咱直接去醫院?”
嗬嗬,來得真快。
阮茵茵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到底什麼事,心裏沒點逼數嗎?
她剛剛可是看見崔傲玉第二個起身跟著談修淮上樓的。
阮茂德也在旁邊應和:“別怕,家庭醫生很快就來。”
阮茵茵不慌不忙地說道:“無礙,就是花生過敏,天生的。”
談修淮眸子裏閃過冷意,也有些詢問的看著崔傲玉。
阮茂德自然是不懂這樣的,他就是一個過分的鋼鐵直男:“我記得你媽好像也花生過敏,原來遺傳給你了。”
說這話的男人眼神中泛著憐惜還有一絲水汽,全看在眼裏的崔傲玉握拳的手緊了緊。
陰魂不散的束玫藍,阮茂德的初戀。
初戀就像夠不著的白月光。
當年,如果不是她百般勾引,又加上崔家家大業大,阮茂德就不會選她當太太。
如今阮氏財團的生意絕大多數指望談修淮撐腰。
還是那句話,不生兒子也不影響她當家主母呼風喚雨的地位。
但束玫藍早死,留著這位女兒確實是跟不容易拔除的倒刺,天天膈應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