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親生父母來說,都比較忌諱孩子未來的另一半是有問題的人。
單親家庭,或者精神,身體上的潛在疾病。
談修淮全占了。
身體上的問題還能醫術調理,心理上的疾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根除,比方說她知道談修淮有嗜血狂暴症。
阮思思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當母親的都想幫孩子布局走穩人生每一步。
到了他們這個層級,比愛情更重要的事太多太多。
崔傲玉總算聽見一個好消息。
還是一如既往的答案。
她佯裝生氣:“修淮,你還是應該學著敞開心扉,阮茵茵隻是送你的,大可隨意對待,但如果你想通了,打算愛人的時候,一定要第一個告訴小姨,我會幫你把關。”
崔傲玉的一生,很少大風大浪。
一開始有崔明芙幫她,後來有阮茂德,現在隻要上了談修淮的大船,一輩子,甚至孫子輩都不用發愁。
可惜,她從未真正了解過談修淮。
談修淮給她反饋的信息,也隻是她想看見的千萬分之一的最表麵。
否則,哪怕他這輩子愛無能也一定會把阮思思硬塞給他。
男人微抿著的唇,透著距離感的冷清,他低頭看了眼腕表,快晚八點。
“小姨的話我記下了,晚上還有事,我先下樓。”
崔傲玉皺著眉,神色異常,談修淮像是什麼都沒變,又有些說不上來的變化。
她也沒多想,畢竟一個成功的商人有很少屬於自己的時間。
另外一邊阮茵茵就沒有耽誤太久,甚至早幾分鍾先下樓。
阮茂德朝她扔了個炸彈,問她要不要搬回家住。
當然不要!
珍愛生命,遠離阮家。
小機靈的從臥室溜下來後眼睛就在阮家客廳來回掃視一圈,上次被打的那天,也是在這裏。
那天沒心思,壓根沒仔細參觀,後來又有很多事要忙,也就沒有那份閑心。
這會整個人坐在鬆軟的沙發上,想到阮茂德希望她能搬回家時希冀的眼神,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還有些不舒服。
至少她是沒辦法把曾經想要她命的男人想象成慈父。
如果是,那也屬於阮思思的。
後來又扯上什麼生孩子和事業上,讓她好好跟談修淮過日子,把他牢牢抓住。
女人的人生從來不是因為和某個男人綁定後,才大放異彩的。
阮茵茵覺得煩,才找借口開溜。
否則阮茂德一定有打算教她如何駕馭男人,如何讓她的男人離不開她。
客廳參觀能花多久時間,阮茵茵無聊想起和談修淮的約定,幹脆溜達著去赴約。
出了大門,門口就是曲徑通幽的小植物園,被園丁伯伯修剪的非常繁茂葳蕤,每走幾步就有一處地燈,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夏秋交替的夜晚,空氣都被綠植芳香包圍。
她抬眼看見雕塑小噴泉,阮家地標建築。
據說雕塑是談修淮花了大價錢送給阮家的,好像是某次阮思思生日,都是聽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