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多年前崔明芙帶著她一起來找他時,男人這些年歲月風光沉澱,反而越發的有男人味,不得不否認這張皮囊早已勝過所有的同齡人。
是絕對的資本。
男人抱著一個小男孩,約莫4-5歲的年紀。
第一眼他以為見到了談修漣。
小男孩跟沒長腿一樣掛在談新霽身上喊著:“爸爸,爸爸,你說這周末帶我去騎大馬!”
身後跟著一個溫柔的女人,跟在後麵喊著,“小心些!”
她頭發隨意散在一旁,看上去溫婉可人,穿一身鵝黃色襯衫裙,顯得整個人更纖細,好似一陣風都能吹跑。
聽(庒秀敏)敏姨說,這個女人就是談新霽愛了一輩子的女人。
可惜他們的兒子依然是私生子。
媽媽比她不知道要美多少倍,卻當了替身。
嗬。
談修淮在心裏冷哼一聲。
談家加注在他身上的痛,總有一天他要全部拿回來。
保鏢阿莫帶著談修淮進客廳,“老爺,大少爺的自閉症似乎被治好了。”
談新霽放下談修溪,示意他去一邊玩,之後眼神有意無意的拂過談修淮,一臉的嫌棄:“你在薄家呆的好好的,突然回來做什麼?”
“爸,我姓談。”
談新霽仿佛聽見什麼不得了的大笑話:“那是你那恬不知恥的媽掛著我的姓,誰知道你是誰的兒子?”
談修淮拳頭攥緊,如果不是為了找到弟弟,不是為了報複。
他恐怕一刻都不願意待在談家。
“我姓談,我身上留著您的血,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談新霽笑了笑,他走到談修淮跟前,一腳揣在他肚子上,談修淮瞬間被甩出個兩米遠。
“流著我的血,我都嫌髒,你媽做什麼的你會不知道?”他把髒字咬的特別重。
談修淮怒紅了眼睛,他年紀太小,沒有後台,隻能忍氣吞聲,蟄伏。
可憐的男孩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著頭,有氣無力的喊著:“爸,修漣還沒找到!”
談新霽是練家子,一腳下去沒有輕重,差點讓談修淮整個人都廢了。
“你給我閉嘴!”談新霽厲聲大喝,見趴在地上跟狗一樣搖尾乞憐的人,“你我都嫌髒,那個小野種死在外麵最好!”
談修淮臉色難看至極,談新霽口無遮攔,罵出口的話都是戳心窩的難聽。
自打弟弟走失,薄家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全雲城搜索,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哪怕是人販子也該有點消息。
沒有人會拐賣一個癡傻兒。
先前那個溫婉的女人走過來,手上牽著的小男孩粉妝玉砌,膚若凝脂,一看就是從小在蜜罐裏長大的小孩,如果弟弟還在他身邊,一定比他更可愛。
男孩手裏拿著兩個甜筒,走到他身邊:“哥哥,請你吃甜筒!”
談修淮也是有自己的脾氣,他討厭眼前自以為是的小孩,還有他自以為是的媽媽。
用力一揮,兩根甜筒全都掉在地毯上。
小男孩最喜歡的口味的甜筒掉在地上,哭的哇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