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茵茵不回應,談修淮視線在她臉上掃過,手用力捏住她的鼻尖,“難道你還有別的顧慮?薄邑?嗯?”
“沒,沒有。”
坐實關係,做實什麼關係,難不成做夫妻,同居嗎?
阮茵茵不敢再回答:“好餓,有什麼都等我明晚直播結束後再說,你也要來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談修淮也不再耽擱,否則他的小饞貓餓了要發脾氣。
看著阮茵茵的背影,如果她開口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貌似也不是不可。
一頓飯,阮茵茵風卷殘雲,毫無餐桌禮儀。
“吃慢點,又不是隻能吃這一次。”
阮茵茵:“……”
他的眼神跟一隻冒著綠光的野獸一樣,讓她怎麼能好好吃飯?
“阮茵茵你被我嚇到了?”
“沒,沒有,就是餓,我也害怕,畢竟還沒想好,我們戀愛也沒談幾天,我又是第一次戀愛,萬一後麵發現彼此不合適,謹慎些比較好。”
依然使勁往嘴裏塞吃的,吃完飯她就得奔赴修羅場。
拿手機撥打給薄邑,這是一早就說好的。
一如既往快速被接通。
阮茵茵沒底氣的看了眼一旁的談修淮,男人隨性自然的托著腮,盯著她看。
手腕上精致名貴的鑽石袖扣很灼眼,阮茵茵不敢再看,身旁男人怎麼修煉的跟千年狐狸精一樣,與生俱來的魅力太鯊人。
“喂,茵茵,你終於肯主動聯係我。”
電話被談修淮放了外音,聽見別人惦記自己的女人,男人不悅的蹙起眉頭。
阮茵茵有些不自在,手指卻被人用力握住,淡淡的問,“哥,在幹嘛呢!”
“剛吃完,這幾天熬了夜準備補個覺,你呢,午飯吃了沒,最近直播的事忙不忙,對了你家被砸的事是誰弄得?”
薄邑寡言少語,但跟阮茵茵在一起的時候,他怕女孩子不喜歡無聊的人,會主動說很多話防止冷場。
在已經認識二十年的談修淮眼中,這就很不得。
阮茵茵試圖將纖細白皙的手指從他的桎梏中掙脫。
未果,反而被握得更緊。
也完全沒料到薄邑會知道她家的事,還當著談修淮的麵說出來。
下意識的看向談修淮,看不透他神情。
還是繼續跟薄邑說今天這通電話的重點吧!
“哥,我結婚了。”
“砰——”
沒等阮茵茵說第二句話,電話那端就聽見玻璃杯子碎了一地,接著,抑製不住的慌張穿入她耳膜:“你……閃婚了?和誰,遲謙謙嗎?”
聽見薄邑的失態,阮茵茵用力將自己的手從談修淮手中抽離,小步走到包廂盡頭的角落。
嗓音繃緊,情緒全都梗在喉間,“對不起,哥,我很亂,腦子裏也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這件事,說出口後要怎麼麵對你……對不起……”
“所以呢?那個人是誰?”
薄邑在腦海中瘋狂檢索阮茵茵可能認識的異性,直到聽見一聲輕飄飄的答案。
從未想到過的答案。
“是談修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