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薺穿過那道門,綿延不斷的青山便映入眼簾。
她已經許久沒有回來太虛山了,在她肉體受損的時候也未曾回來,而太虛山還是很久很久以前她離開時候的模樣。
沒有任何人氣,也見不到人煙,除了一座座的山,就還是山。
太虛山並不隻是一座山,而是對這個隱世的地方的統稱。
眨眼之間,她就到了太虛山的主峰,主峰上有一個大大的祭壇,祭壇的四周雜草叢生,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這邊了。
歸薺:“……”
她知道這些人懶得動,在一個地方打坐可以打個幾百年,但也不必懶得動到這種境界吧!
很快,從四麵八方的來了有些人影,很久都無人問津的祭壇出現十幾個人,其中一人打著哈欠,懶懶的看了歸薺一眼,眼睛一亮,有些驚奇的道:“喲,你這丫頭怎麼換皮了?”
“回來是有什麼事嗎?”一個身著道袍的女子開口問。
幾百年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所以即便是歸薺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但他們看到歸薺也是不冷不熱的。
且太虛山隻是大家共同建造的清淨之地,建造好太虛山之後,大家都各自在各自的地盤上,若無要事,都很少走動。
歸薺將魚蟲從空間裏取了出來道:“我在現世看到了魚蟲毒。”
太虛山的人,將外麵的世界稱之為現世。
身著道袍的女子神色一時間有些凝重,雖說外麵的世界如何,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若是太過混沌,偶爾瞟一眼還是挺糟心的就是了。
她問:“你是在何處發現的。”
“江市,你上次出去的時候那邊應該叫做敏州。”
道袍女子道:“我記得敏州人口很多,如今敏州人口如何?”
“比過去的敏州人口多出了五倍左右。”
最先開口同歸薺說話的男子笑著道:“怎麼,你這是來請我們去幫忙除魚蟲的?”當年魚蟲草泛濫,魚蟲毒肆虐,魚蟲到處都是,他們也出去幫了忙的。
歸薺搖頭道:“我是想知道,我們這裏麵,有哪些人跟我一樣長期在外麵的。”
太虛山雖然是大家共同建立的,但認真說起來,歸薺是在太虛山呆的時間最少的人,她喜歡現世,喜歡熱鬧,喜歡人間的煙火氣。
太虛山,太冷清了。
道袍女子道:“你懷疑是我們當中有人在外麵散播魚蟲?”
歸薺點頭:“當年魚蟲草和魚蟲被滅,能夠留下種子的,應該就隻有我們這裏的人了。”
道袍女子和男子都共同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邊緣的一個老者:“八爺,您可知道有哪些人是在外麵的?”
太虛山當初是由十八個人共同建立的,建立之後又有一些人住進來,登記在冊的,有三十二人,但現在到祭壇這邊來的隻有十五人。
也就是說還有十幾人是在外麵的。
而這些事情,這些年都是由八爺代為管著的。
其餘的人都不願意管這些瑣事,年紀最大的八爺沒辦法就隻有把事情拿起來。
八爺道:“我把名單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