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我文家久居於此,而我也是靠著魯林這條路上的交易路線才發的家,你說我能離開麼。”文公聽到李固的勸阻,十分不悅。
李固“可是文公啊,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性命都保不住,何談其他啊,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獵打。”
再看文公麵色如同豬肝一樣,氣的直喘粗氣。氣喘籲籲的說到:“你這沒骨氣的東西,大丈夫*******,當無懼生死,你看看你,心中狹隘,膽小怕事,懦弱無能,如何能成大事。這讓我以後如何能重用你,還有你能不能多讀讀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腦子每天都是吃麼”
李固不敢接話,隻能點頭稱是。(心裏卻想到,柴不一樣用來燒火做飯麼,不也是吃麼。)
過後眾人來到了一座府前。門上牌匾寫著文府,門前上馬石;下馬石;拴馬樁,左右個一對石獅。府苑內雕梁畫棟,高大天棚三丈六。好生的氣派。隻是氣派中卻透露著一絲蕭瑟,府邸的豪華中卻又一絲破敗,似是年久失修的樣子,府門口本該有兩位院護的,可如今隻有一胖子看門。由此可見文家確實不如以前了。
“文老爺您可算回來了,府中都急壞了,這下可好了,您回來了大家也都安心了。”胖子看見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文公趕緊上前說到。
文公一句客套話沒說完就進了府門,眾人趕緊跟上,來到客廳一群人趕緊過來問候。有家裏的仆人,雜役等等。都被文公一一打發走了,這時候奶娘抱著文小姐出來了,小姐文怡如今才一歲,文公老來得女,以實屬不易,在加上文夫人為了誕下文小姐更是死於生產中。這讓文公更是珍愛。
“李固剛才在林中撿到的孩童呢,交給奶媽讓她先給小孩喂喂奶別餓著孩子,還有孩子交給春照顧吧,剛好他單身漢一個,這樣以後也有人他給養老送終。”文公轉過頭來對李固說到。
“文公,春年紀不會太大了麼,花甲之年的人自己都難照顧,況且他又不曾婚娶,怎麼能照顧好孩子。不如您把他收下做個義子。小姐終歸是要嫁人的,屆時您這也能有個人照應不是。”
隻見文公略加思考,麵色卻逐漸轉青緩緩說道“唉,這城裏誰不知道我是個絕戶,諾大的家業無人繼承。總歸一天一抷黃土埋下就完了,門下也不會有人執帆披麻。可是我今以有女何必以螟蛉為子,下去吧。”
李固不敢再多說隻能把孩子給了奶媽。奶媽喂過奶後,李固抱著孩子去找春。
文府三進的院子門房;護衛住外院,花匠;工匠;廚子;把事(狗把事養狗,鳥把事養鳥)住中院。
春乃是文府的廚子,二十年前來到文府的。那時候沿街討飯,討飯到文府的時候被文公收下幹了雜工。可春好學思進,跟廚子學了一手燒菜的好本領,廚子後來回鄉了,於是春便成了掌勺大師。而春到文府的時候渾渾噩噩的,根本記不住自己是誰。文公便以春天來的為他起名為“春”。
李固穿廳堂過後院來到了中院,這時候剛好是中午時分,此時春正在廚房做飯,而春的手藝也著實厲害,用護衛林欽的話說“你要是吃著春做的飯,對麵你老爹砍頭你都不帶看一眼的。”
李固徑直走進廚房,看著廚房的油煙不由得撇了撇嘴。
“春,你有福了,白撿一大便宜”李固調侃著說到。
“有啥福,有啥便宜還能輪到我啊,李管家您就別拿我我們下人打岔了”春以為李固又在調侃自己,隨開口說到。
李固笑了笑說“這回還真不是和你開玩笑,白撿一兒子還不高興麼,文公路上撿了一個孩子送給你養,你這以後也能有個披麻戴孝的了”
春目光中有些詫異說到“還有這樣的好事,文公還給配套的,撿個我完事還給我撿個孩子。費那勁還不如給我撿個媳婦,這樣我自己生費點勁,倒也不用麻煩文公了”
李固笑了的眼睛都成了彎月,這讓他本來就刀條子一樣的臉更加滑稽。“別開玩笑了,這是真的,你看孩子我都抱來了。以後你把他養大給你養老送終,說不定你還能培養出一個修士呢。”
春趕緊把手裏的活交給了手下的人,自己趕緊接過了孩子。春六十多歲了已經,入府以來從未娶妻,如今白得一兒子心裏自然是樂開了花。雖然喜當爹不是啥好事,但自己連個媳婦都沒有怕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