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的時候?,宇和春爺倆在在屋裏唯一的小桌前吃飯。春今天給宇蒸了雞蛋羹,而自己則吃糙米粥和窩頭。爺倆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爹,我昨天忘了給你說了,文怡給我說文公讓我和她一塊上課。”宇對著春說到

春咽下了口中的窩頭,沉默了一會,說到。“文公說的?好啊,文府的趙先生水平肯定比外麵的先生好,況且這還是小課堂。不過看這個情況文公也是注意到你的天賦了,是有心栽培你呢。”

說罷春沉默了半天,渾濁的眼睛有淚花翻湧。接著說到。“你老爹當年也是被撿來的,後來文公又撿到了你,這也是咱爺倆的緣分。文公待我們不薄,以後你混好了可不能忘了文府。等一會我去找先生把學給你退了,吃完飯你先去文府書堂吧。”

“爹,我知道了”宇趕緊答應到。

等爺倆吃完了飯,宇擦了擦嘴趕緊去文府的書堂了。

文府的書堂比起外麵就是闊綽,雖說隻教兩個學生,但是屋裏卻很寬敞。裏麵放了十幾張桌子,書桌都是一等一的紅木,用的毛筆是上等的紫金貂毛的,紙是上好的宣紙,硯台是青金石的徽硯。不和自己原本的書堂一樣。一塊破墨還是全書堂傳著用,多數人連個硯台都沒有,隻能拿個盤子用來盛墨汁。

此時書堂先生和文怡還沒來,隻有宇自己一早跑來。宇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了,把弄著手裏從桌子上拿的貂毛筆,筆杆是酸枝木。入手手感溫潤如玉,握在手裏手感也非常的好。此時正值初夏楊絮飄零的時候,宇觸景生情,宇幹脆扯出了一張紙寫了起來。

隨風而去,

沒有牽扯;沒有牽掛。

葎草抓住了我的衣衫。

我不想停留,流浪是我的歸宿。

葎草哭泣,我的心何嚐不疼。

但我不能停留。

飄零,乘風飛舞。

日落,月升。

飛舞,飄零。

流浪是我的歸宿。

一氣嗬成,洋洋灑灑的一篇散詩一蹴而就。宇寫完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把筆放下就聽到身後有人說到“好好好,這篇小詩格式奇特,但是卻別有新意,還有一番韻味。”身後的人連說三個好字,忍不住一番讚揚。

“先生,我這看到這麼好的紙筆,一時手癢,情不自禁,忍不住胡亂寫的,您這謬讚了。”宇慌忙應承到。

先生笑著說到“你就是宇吧,文公已經給我說了,讓你來一塊上課。小夥子好好學以後大有所為啊,如此年輕就能寫出這種新奇的小詩,前途不可限量。”

看得出來先生對宇很是欣賞,一時間竟接連稱讚了兩次。

宇此時才抬起頭來看著趙先生,趙先生五十歲上下,身高五尺左右。白麵長須,一副忠厚長者的樣子。此時正看著宇滿麵堆笑。

而此時文怡卻大大咧咧的跑進來了。

趙先生看了一眼無奈的說到“文小姐你又遲到了,罰你抄書一遍。這次文元龍不在這了,看誰能替你抄。”

文怡偷偷的向宇瞄了一眼,宇頓時感覺身體被掏空。這下知道自己又來活了。趙先生卻沒注意到文怡的小動作,徑直走到講台坐下了。文怡也跑到宇旁邊坐下了。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趙先生拿起書本念了起來。宇和文怡也趕緊拿起來課本,搖頭晃腦的讀。

等讀過幾遍趙先生開始講了起來“這勸學詩乃是我家先祖所做,我家先祖,單名諱一個恒字。這首詩便是我家先祖所做的勸學詩,是為鼓勵大家努力上進選舉為官。並且我家先祖就是靠著學識過人,最後官至真宗。”趙先生說完一副陶醉的樣子,還在懷念先祖的榮光。

此時在看文怡倒是一臉的鄙夷,還小聲嘟囔到“有啥用啊,說了半天你倒是去城裏當個官啊,還不是在這給我們講大道理。”

一天的課倒是過得很快,基本都是先生在上麵講,文怡在下麵嘟囔。宇可算明白文怡為啥和趙先生這麼大仇了,合著就是這先生太過臭屁了。文大小姐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