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店長臉色再度一僵,心裏在滴血。
那個血脈覺醒,背生雙翼的後生叫做牧風雪,是店裏花費了一個月時間營造聲勢的潛力種,準備打造成俱樂部新的頭牌。
可現在卻在最高潮的關頭跌落穀底,摔得慘不忍睹,光是養傷就要至少一周,更別說聲名上的損失,這是基本報廢了……
畢竟花店也是個講究臉麵的地方。
客人們花費大價錢來尋找心靈的港灣停船,追尋心靈上的慰藉,可誰會在一個破破爛爛的港灣停船呢?
沒有的。
破破爛爛的港灣就該被掃入垃圾堆中。
這孩子在這裏已經毫無前途可言了。
幸運的話還能調到其他星球,去別的分店重新開始,但今天的遭遇將成為他職業生涯的黑曆史……
深呼吸保持心態的穩定,光頭店長剛想開口,目光卻又掃過了桌麵上的老式槍械。
結果一陣無言,剛想說出口的話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這是一把老式的燧發火槍。
暗金色槍管上銘刻著美麗而繁瑣的花紋,一朵盛開的神秘花卉交織在槍身上,絲絲縷縷的花紋延伸向槍管的每個角落,有如紋章,又如徽記,帶著一種讓人心神沉浸、不可自拔的魔力。
銀白色擊錘靜立在槍管後方,其上遍布著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
從外觀與視覺角度,以及槍械的型號來看,與其說這是一把武器,不如說是一件極其華麗精美的藝術品。
然而這件仿佛藝術品的老式槍械,在店長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大殺器!
一把評級至少在七級的煉金槍械!
曾做過宇宙傭兵的店長,在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場生意中,親身體會了七級煉金物品的威能。
而就兩者間帶給他的威脅感來看,他當年所見的那件七級煉金物品,還比不上身邊的這把。
嗯……
也可能是距離太近的關係。
店長腳步不露痕跡地後退了一步,擺出爽朗的笑容。
前幾年有支徹底落魄、墮落的空盜團,打劫打到了這座養老星球。
那支空盜團唯一僅存的那艘老式驅逐艦,就是毀滅在了這把槍下!
一槍之下,艦船上三十幾個空盜無一人活命!
那股威力哪裏是槍,說是加強版軌道光束炮他都信!
而持有它的男人,現在正坐在他的身邊,笑眯眯地看著他。
魁梧如巨熊的店長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決定忘掉這些不愉快的小事,大笑道:
“要想見到守君,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顧守心中思緒流轉,眯眼道:
“聽你這話,你們是故意拖欠我錢的?這麼想見我做什麼,又有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要我幫忙?”
這幾年他和這些人的相處其實還算愉快。
每年的稅金都按時按量,沒缺斤少兩過。
而他付出的,也就是兩次出手,事後這些家夥還有額外孝敬。
第一次出手消滅了一支沒眼力界,打劫打到這顆星球上來的空盜團。
第二次則是幫一個叫老王的前空盜頭子,解決了追擊他的舊敵。
當然了,因為這事,老王為了入住蒼瀾星,交的養老金是別人的幾倍。
話語剛落,顧守又擺了擺手,認真道:
“算了,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先把欠我的錢還上。”
“這錢不補上,我心裏就不踏實,我心裏不踏實,這拿槍的手就容易晃,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看在以往交情上,我先警告你一聲啊,這顆星球還沒出生敢賴我賬的崽!”
聽到這,光頭店長又瞥了眼桌上的煉金槍械,臉上笑容愈發豪爽:
“小事!您稍等!”
“是提現金還是老規矩打到您賬上?”
“其實大家早就準備好了,主要這次實在是意外情況,守君行蹤太過神秘,智能終端也聯係不上,再加上局勢又有些緊迫,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店長先打了個電話給小弟,讓他們趕緊打錢,然後開始叫屈道,最後一咬牙,露出一副狠心的樣子道:
“這樣,我做主,這次我們花店帶頭提高百分之二十稅款,想來大家都會賣我這個麵子,就當請守君喝茶了!”
即使是放眼整個自由港,擁有七級及以上煉金槍械的個人或勢力,明麵上都一隻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