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正常人看來,那應該算是女仆裝了。可在某些領域內浸淫比較深的那一群人,一定會一本正經的告訴你,服務生製服和女仆裝是有眾多不同點的,盡管一般人看不出來,但因此而把他們當作同一樣事物,是萬萬不應該的。
水寒就是這群人之中的一個。
水寒帶著荷香和莉莉,跟著那名男子(以及他的搭檔)走入天使簡約那以綠色為主色調裝飾的店麵,剛剛坐下就立刻有穿著可愛服務生製服的漂亮女孩上前招待。
那女孩看年紀大概是來兼職的大學生,她打量水寒他們這一幫人的目光裏充滿了好奇。
其實會好奇也是正常的,不管外界怎麼說,廣州這個地方雖然不至於被叫做侏羅紀,但也差不多了,一般來講屬於寒武紀,因為廣東產的醜女個子一般都不高,夠不上恐龍,頂多就是三葉蟲的水準。
所以看到三個相貌清秀的女孩走在一起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更何況這個組合裏還有一隻金發碧眼的蘿莉。
不理會服務生那好奇的眼神,也不看菜單,水寒張口就點了自己最喜歡的德國芝士,荷香也毫不猶豫的點了每次來必吃的綠茶芝士。
可是莉莉卻犯難了,小女孩咬著自己的指甲,皺著眉頭盯著菜單上花花綠綠的圖案,老半天沒決定下來要什麼。
“吃得下的話,就把想要的都給點上一份吧。”出乎意料的,開口終結莉莉煩惱的居然是素不相識的探員大叔,“這餐算我的。”
“真的?”
“真的。”大叔點頭,這讓水寒越發確定此人也是自己的同好。
莉莉小小的歡呼一聲,伸出食指對著菜單一通亂點:“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喂喂,你該不會是知道我們有領特殊津貼就故意刁難我吧?”說著大叔露出苦笑,“吃壞肚子了可不好哦。”
“沒關係,我們可以打包。”荷香說著向大叔投以充滿戒心的目光。
大叔無言的看了看水寒,那眼神像是在說“我理解你的辛苦了”。
水寒則回報以聳肩的動作。
最後,在大叔點了“好久沒吃了很懷念”的咖啡芝士,大叔的搭檔,嬌弱的洛麗塔少女點了十分符合她的形象的草莓芝士後,服務生拿著單子離開了。
不一會,點好的蛋糕就悉數端了上來。
就在莉莉快樂的大呼小叫抽出刀叉大塊朵頤的同時,探員大叔沉下臉,開始切入正題:“就讓我們開誠布公吧。”
回答他的隻有水寒的咀嚼聲。
“……”大叔很無語的盯著吃得很開心的水寒,後者發現他的目光之後則回報以一臉的無辜,簡單來說就是在裝傻。
“你難道不認為在對方真誠的提出交涉要求時,認真的加以應對才是禮貌的表現嗎?”
聽了大叔的發言,水寒立刻放下叉子回擊道:“我不認為扯到現在連名字都不肯說的人,會‘真誠的提出交涉要求’。”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沒注意到這一點確實是我失誤了。”大叔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隨後從自己懷裏掏出剛剛出示過的那個皮夾,攤開來放到水寒跟前,“我是中央特別應對管理局第二科行動幹員彭楚克。”
“肖霍洛夫嗎?”水寒就著蛋糕喝了口奶茶。
“沒錯,就是《靜靜的頓河》裏那個可敬的**員。”
“可是最後他卻被失去愛人的悲痛打垮了。”談判這個東西,一些無關看似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往往也會對整個場麵的力量分布造成影響,剛剛這個反擊明顯是水寒得分了。
也許是看出來這一點,坐在水寒對麵的大叔笑了,他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也許這也會是我的命運呢。”
“車尼雪夫斯基在《怎麼辦》裏曾經對有益的愛情下過一個定義,”水寒輕輕切下一塊蛋糕塞就嘴裏,“‘如果愛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