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健腦海裏構思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
“賈探春是我在《石頭記》中最欣賞的女子沒有之一,首先從孝道上來說,她不認趙姨娘和舅舅趙國基,因為她覺得自己和這兩人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在茉莉粉的事件之中,她先喝住了芳官,然後帶著趙姨娘離開,好言相勸,事後再查是誰在後麵挑唆,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其實她並不像是有些人說的不孝。”
“其次就是她的才情非的高,雖然探春不是正房嫡出,但是就是她並沒有自暴自棄,在省親詩會上一枝獨秀,海棠詩會是由她牽頭,並親自為詩會命名,她作出的詩就連寶玉都稱讚有佳,說這首詩還在寶釵之上,賈府四春中琴棋書畫各占其一,探春的書法獨占鼇頭,可以說是金陵十二釵之冠……”
“賈探春是個‘才自精明誌自高’的奇女子,她有遠見、有抱負、有誌向,敢說敢做、敢作敢當,辦事練達,就連王熙鳳都稱讚不已……”
盧建侃侃而談,就連坐在一邊的白玉蓮也聽的連連點頭。
完了之後,夏銘說道:
“你的這些觀點雖然不算是新奇,但是這也能看出來你對《石頭記》這本書是吃透了的,也算你勉勉強強過了吧?”
不多一會兒,幾個人相繼離去,夏銘在經過一場簡單的答辯之後,都給予了通過。
白玉蓮這才笑著走了過來,說道:
“考試完了?”
“嗯,完了。”夏銘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試卷我都看完了,這門課也沒有人缺勤過,所以,我全都給了通過。”
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
“全過?”
夏銘一看,周立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沒錯,就是全過,我覺得學生們的知識掌握的挺牢固的。”
周立行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這樣考試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一些,咱們帝都大學可是華夏排名第一的大學的,從來都是以教學嚴謹著稱,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讓所有人過了?”
隨隨便便?
夏銘聽到這裏就有些不高興了,你特麼的剛進來,還不知道我是怎麼來考試就在這裏瞎逼逼,難道就因為你的資曆高嗎?
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這是我的課,學校給了我權利來教導學生,那我就有權利決定學生的成績。
“周教授,我並不覺得我考試方式有任何的問題,我覺得他們過了,那就是過了,不需要旁人來指指點點,您老要是真覺得不行的話,那您來批閱這些卷子,看看我的學生們到底怎麼樣?”
周立行冷哼一聲說道:
“我又不是《古代文學專題》的老師~!”
“那不就完了嗎?既然不是你你的課,你在這裏瞎說什麼?”夏銘淡淡的說道。
聽見這話,周立行頓時就火了,大聲的說道:
“你說我瞎說?你才來帝都大學幾年的時間,你當了多久的老師,我告訴你在教育學生這方麵,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