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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之前對人總是愛搭不理的禪院甚爾,出現的頻率漸漸增高了,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視野中的各個角落裏, 還是那種最不費心就能捕捉到的寶可夢。

之前還有點防備的,禪院甚爾的轉變來得莫名其妙。

[明明我一直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還時不時說他是狗什麼的, 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生氣?]

[……難道他是個超級m?]

溫度很低, 麵前很熱, 妹妹警惕地抹了一下鼻子好在沒有出醜,眼前的人恐怖如斯, 竟然年紀輕輕就有了c!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男的。

我被比下去了呢。妹妹傷心地想, 不過如果是玩撲克牌的話, 她就占有絕對優勢了。

盡管一開始隻是迫於係統臨時綁定才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說出那麼荒謬、讓人聽了就想報警的話,如果換成是禪院直哉,那早就把她搞死了,但禪院甚爾不知道是不是反派男主風範, 不僅沒有大喝一聲“你這女子竟敢如此羞辱於我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反而總見縫插針的找機會湊過來想要對她報恩。

比如說現在。

這位冷酷無情的未來殺手, 黑色頭發,英俊麵龐, 嘴角的刀疤破壞了麵容的完好, 卻反而更添了一絲浪蕩不羈的味道,飽滿胸肌把普普通通的t恤衫撐出了快要爆衫的感覺。

“好不好看?”他嗓音低沉,好像後頭還帶了一個小鉤子,勾的人心癢癢。

“好……好看什麼好看,”她醒過神,大聲斥責, “真是有傷風化,穿得太不守男德了。”

真是個放-蕩的男人呢……!

“不喜歡嗎?”受到了訓斥,他好像有些失落,“我還以為蓮衣小姐很喜歡這樣呢,還特意穿給你看。”

妹妹:“你不用這樣,真的。”大冬天的,就穿個單衣,雖然之前知道了他是用天與咒縛換來了結實的肉-體,但也沒想到這麼結實。

禪院甚爾:“現在還不夠大嗎?”

他一向散漫的神情裏,難得出現了一點憂鬱:“看來我還是要再努力一點,才能讓蓮衣小姐滿意啊。”

“為什麼非要讓我滿意?”

“不是小姐說的嗎。”他俯下身來,修長而粗糙的手指繞起了她一縷黑色的秀發,她的頭發是幹性發質,冬天受靜電影響,所以幹脆剪短了,不過因為先前一直都是綁著的,所以剪短之後全都翹起來了,受靜電影響就像個炸開的黑色刺蝟球。

妹妹努力想了一下,然後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她說過的糟糕的話實在太多了,根本想不起來是哪一句。

“記性真差呢,小姐。”

他說話時呼出的的氣流拂過耳邊,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學她的語調,“……‘甚爾是我的狗。’”

“……”

“怎麼樣,”他含蓄一笑,“現在想起來了吧。”

欸,妹妹歎息,太知恩圖報了,也很愁人啊。

這樣下去不行,不能從道德標兵變成道德敗類。

妹妹:“我還是喜歡一開始你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禪院甚爾:“……”

妹妹:“你恢複一下。”

禪院甚爾:“。”

她也不想自己表現得太過熱切,於是端出一副高冷的樣子來把人趕走了,不過鑒於客觀條件限製,高冷隻能做到一半,個子不高,所以就隻剩下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