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
就算是幻術,也沒有逼真到讓他分不清現實的程度,身上殘留的愉悅、頭皮隱隱的發麻的感覺、還有現在掌心之下細膩溫暖的觸感,都不似作假。
被子下麵的女人不管怎麼看都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她也還是顯得過分纖弱,就連偶爾的掙紮都遠遠談不上威脅。
夏油傑回想起不久前的□□,眼神微暗,指尖不經意地擦過了她脖頸上溫熱跳動的脈搏,和猴子發生親密接觸的煩躁感下降些許。
看上去不怎麼樣,叫起來倒是很好聽,也不算辱沒了他。
沒什麼危險性,難怪能爬上他的床還沒有被察覺,甚至不需要用到一條手臂,夏油傑隻需要一隻手就可以解決掉她,而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她被牢牢壓製住了身體,一點抵抗的動作都沒有,就像是乖乖獻上了自己脖子的小獸,這讓他從心底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太熟悉,但是讓人有些愉悅。
“是誰把你送到我身邊來的?”他的目光冰冷,不過在略有近視一米之外人畜不分的妹妹眼裏,隻能看到一條反光的縫隙,她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沒看清楚,最後放棄了,“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明白。”
到這種時候還想裝傻,夏油傑冷笑了一聲,直接騰出一隻手伸到了被子裏麵。妹妹連聲驚叫,臉色迅速漲紅,在被子裏躲來躲去,被風吹過的大掌微涼一接觸到她滾燙的皮膚,他也停了一下,然後毫不留情地繼續在光滑的女-體身上摸索,排除掉對方帶東西的可能。
“別……才……過的……”她急促地低喘了幾聲,眼睛裏沁出了眼淚,“……我不可以了,至少,至少休息一下……”
“以為這樣我就會饒過你嗎?”他根本就不為所動,聲音冷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你們什麼目的?早一點交代,我至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解脫,如果不肯開口,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歐……妹妹終於反應過來了,為什麼他一大早起來就發-情,原來是想玩角色play啊!
早說哇,早說她就早配合了,不至於讓他一個人在這裏入戲半天還在唱獨角戲。
妹妹一秒入戲。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果然,夏油傑目光變得更加冷漠,“哦?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做的事情那麼多,你不說清楚,我又怎麼知道是哪一件呢。”
“原來你背叛過人之後,轉身就可以忘掉嗎?”
妹妹想了一下覺得元素不夠豐富,導致角色情節不夠豐滿,隻有兩個人能演繹的劇情還是不夠,於是決定再多設置一個配角進來。
她恥辱地裹著被子,“——就算他忘掉了,我也不會忘記你帶給他的傷害,你以為你對我動手就能讓他改變主意嗎?你錯了夏油傑,他一定會殺掉你的!”
強取豪奪!掠奪□□!
我可真是個小天才——妹妹如是想。
是五條悟的女人——夏油傑隻是稍感詫異了一下之後又恢複了神情。
確實是像悟會做的事。大概是這具身體把她搶了過來。
“那就讓他殺了我好了。”狐狸眼眯起,男人笑意盎然,“如果你能等到他的話。”
傑還真是敬業啊,妹妹佩服,然後決定繼續配合下去。
“我一定會等到他來的。”
她目光堅毅,信念堅定:“有本事你就——”
後半段不明原因的失聲。
真是讓人不爽,夏油傑想,最好想個辦法,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住。
空氣溫度漸升,甜膩的氣味彌漫,燃起了曖昧的火花。
……
每個地方都細細查驗過,意外的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他皺起眉頭,把手抽出來,順手在被子上擦了兩下,抹掉上麵的晶瑩。
居然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這就奇怪了,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和這個女人接觸過的記憶,最後的印象是自己獨自在書房裏,在那之前見過了雙胞胎姐妹——可是她們兩個絕對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可是身體裏的咒力確實無法使用,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他眼中浮現出殺意,攏在她脖子上的手收緊,身體忽然抽搐了一下,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這具身體居然在強烈的抗拒他的意願……有意思,是不想對這個女人動手嗎?
從醒來到現在一切都透露著古怪……就算是夢也——他抬起手,仔細打量,終於發現這雙手和自己的手的區別。
要更年輕,皮膚也要更光滑,沒有後來那麼多的創口。他記得很清楚,掌心上有一道劃口,因為就是在昨天晚上劃出來的,就算咒術師的恢複能力遠超尋常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夏油傑一個翻身下了床。
他現在才發現周圍的景致該死的眼熟,一開始沒想起很正常,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年了,和dk相關、努力保護猴子的那段記憶都被牢牢地封鎖在了心底,一直沒有去觸碰,上麵難免已經生了鏽,現在一碰,上麵的鏽跡自然地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