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睜開眼,晚傾城便感到腿上傳來的疼痛,剛想抽動雙腳,疼痛像是被扯裂地肉,痛得她忍不住失叫出聲。
老郎中坐在小院裏搗鼓著藥材,聽到聲音忙走進屋裏,看到她醒來,嗬嗬說道:“你活過來了,老夫又救活了一個死活人。”
“你是?”晚傾城抬手想擦眼淚,發現自己的左手也受傷了。她驚惑地看向老者,打著補丁地衣裳,瘦削身材,一頭花白但麵貌和藹。
“我是老郎中。”老郎中說著給她端來一碗黑乎乎地藥湯,“這是給你煎的藥湯,喝了就好。”
濃濃地藥味撲鼻而來,老郎中扶起她,端著藥湯慢慢喂她喝下。換了幾口氣才把苦到極點的藥湯給喝完,一張老嫗臉皺得更加厲害了。
“姑娘,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被裝進袋子扔進河裏?”老郎中不解地問。
腦子裏閃過那驚心一幕,晚傾城搖下頭,將事情始末給說了。老郎中不禁歎氣道:“那歹徒也忒狠毒,半大的女娃也要對付。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晚傾城道:“我叫晚城。老郎中,多謝您救命之恩!”
老郎中和言道:“老夫一生行醫數十載,救人就是老夫地職責。晚城,你被裝在麻袋扔進河裏,竟然沒有沉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晚傾城苦笑道:“我隻求撿回一條命便阿彌陀佛了。老郎中您貴姓?”
“老夫姓老,名郎中。哈哈~!”老郎中如頑童般,收了藥碗對她道,“你的腿傷得十天半月才好,其他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老夫就在門外。”
晚傾城行走不了,加上身子虛弱,隻好聽老郎中的話留下來好好療傷。通過與老郎中交談,得知身處之地竟是那爛賭成風人煙漸稀地虎崖莊。
虎崖莊地處川羌、鬆音、商陸三國交界處,不屬於任何一國管轄,可謂是個自由自在之境。晚傾城就好奇了,哪個國家不想擴張國土?怎麼就放任虎崖莊自由自在?
老郎中給她說了事情來由:百年前,虎崖莊人丁旺盛,村裏頭居住上百戶人家,虎崖莊三麵靠山,麵向平原河流,人們主要靠打獵、采集野菌野筍、種些稻米來過活,雖然清苦倒也勉強自給自足。後來不知怎麼地,發生了一場嚴重地瘟疫,村裏地雞鴨牛羊全死了不說,連人都染上牲畜地瘟疫之病,無藥可解死了過半村民。
自那場瘟疫後,村裏人丁漸衰,田地種植貧瘠,山裏又莫名出現一些離奇古怪地事情,更有甚者,在虎崖莊裏走著走著就突然失蹤不見。村裏後來養地貓狗雞鴨,也經常發生前一刻還在院裏跑,下一秒就不見影子。事情傳出去後,人們紛紛說虎崖莊是不祥之地,觸怒了山神和天神,又有說是虎崖莊之前死地人畜太多,那些個冤魂不散去,都飄蕩在虎崖莊裏雲雲。
後來,川羌國派人前來視察,怎知派來地兩人剛進入虎崖莊,就突然消失在空氣中。當時見著地村民都被嚇暈了。村裏有點條件地人家,紛紛往外搬遷。川羌國地皇帝不信邪,再次派了十個人過來,與此同時,鬆音國和商陸國也各派了兩隊人馬過來察看虛實。
離奇再次發生了:先是鬆音國地人馬憑空消失眼前,接著商陸國地人馬在山腳邊突然掉進地下,而那塊地好端端地連個螞蟻洞都找不著。川羌國地人馬走在最後頭,見此情景害怕了,掉頭就跑。但是他們同樣沒能逃過厄運,還沒跑出虎崖莊,就重蹈了鬆音國地人馬的下場。
再後來,三國聯盟,各派一百名士兵聯合進攻虎崖莊,那時地虎崖莊,已經搬遷一空。這支聯合軍隊進入死寂地虎崖莊,轉了一圈什麼可疑跡象也沒發現,當他們掉轉隊伍要離開的時候,不幸再次發生,二百九十九百名士兵活生生地自空氣中消失了!而那唯一幸存地士兵,因為肚子痛而停留在虎崖莊入口處,親眼目睹了整個可怕地過程。這名幸存地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回商陸國,描述了整件事地發生過程。說來奇怪,那士兵回去後不到一月,莫名死在床上。
從此,三國對虎崖莊談虎色變,再無國家問津這片土地。
直到三十年前,有人逃難走進了虎崖莊,平安無事,漸漸又開始出現人煙。但是好景不長,虎崖莊爛賭成風,村民不得已再次搬離。如今,虎崖莊隻剩下七戶人家,這七戶人家地老婆要麼帶著孩子走了,要麼扔下孩子獨自跑了,獨苦了那三個孩子,沒娘照顧,當父親地終日不知去向。
晚傾城聽完老郎中地講述,不由想起前世所看過地一本書,是關於自然、地理未解之謎地。現下這個虎崖莊,是否也屬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