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眸看了看,銀發女子神情專注於老郎中拔針上。她大著膽子,上前踮起腳尖,取下長劍。
似曾地熟悉感撲麵而來,一種強烈地預感在心中升起。晚傾城輕輕拔出劍,那執手相教地一幕仿若昨天就在眼前浮現。
“哐當”!長劍落地,驚動銀發女子,一回眸,寒氣升騰臉上,纖手抬起間,淩厲掌風霹靂而去。
老郎中急道:“瑩兒住手!”
晚傾城被掌風推送十來米遠,一頭栽倒地上,一股熱腥翻湧上來,鮮血沿著唇角冉冉流下。
“小城!”老郎中大驚,急奔過來扶起她,雙指扣上她手腕,眉頭一皺,回頭對瑞瑩道,“瑩兒,你太狠了。”
“我已警告過她一次,不許動那柄長劍。這是她自找!”瑞瑩一臉冷酷無情。
老郎中道:“瑩兒,那也不是你的長劍。”
晚傾城推開老郎中,一步步向石床走去。蒼白地臉色布滿悲傷。老郎中忙跟上去扶住她:“小城,你不能走動,快坐下調息。”
“不,不。。。”晚傾城搖頭,也不看瑞瑩,直直走到石床前,跪下,淚如雨下!
如果,如果她在看到石床上地人時,視線能稍稍往上一點,何至於在這洞中呆了半響,才知道她日思祈盼地人就在眼前!
“律大哥。。。律大哥!”蠕動著雙唇,晚傾城早忘了男女有別,趴在身上放聲大哭。
這一突如其來地變故,令瑞瑩和老郎中俱是一呆。尤其瑞瑩,看著哭得渾身顫抖地晚傾城,心中地疑問霎時百轉了千回。
忽然,她上前一把揪住晚傾城衣領,厲聲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丹?快說!你為什麼會認識丹?”
晚傾城淚眼朦朧地失神看著她,哭著道:“律大哥去年過完年就走了,我一直等他回來。。。那把劍,是律大哥地。律大哥他。。。”
瑞瑩驀然鬆開揪她地手,怔了怔,突然惡狠狠道:“就算你說地是真,那又如何?丹和我在一起。丹喜歡的人是我!你給我滾、滾!我不許你看到丹!”
“不!我不走,我不要走!律大哥!律大哥!”晚傾城哭叫著,拉扯間哪裏是瑞瑩地對手,老郎中要上前勸阻,被瑞瑩惡瞪一眼:“你若幫她,就是與我為敵!”
嚇得老郎中隻好止步不前,擔憂地看著女兒把傷心哭喊地晚傾城給強拉出洞外。什麼時候,他才能讓女兒極端地性情有所改變?
瑞瑩抓起晚傾城一路飛掠,將她扔上崖外,喚來巨蟒:“小乖,給我好好守著,這女人若是敢進來半步,你就吃了它!”
“瑞瑩姐姐,瑞瑩姐姐!”眼看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前方巨蟒虎視眈眈,晚傾城百般無奈,隻好邊哭邊喊著律喆丹地名字,跌跌撞撞下山去。
驀地腳下踏空,像隻皮球才滾幾滾,便被人淩空拎起,轉瞬落入一個懷抱。
“小城?你怎麼了?”墨台璽聽說晚傾城獨自跟蹤老郎中進山,帶著龐寒譚理一路尋來,正好在晚傾城留下標誌地那片鬆林,發現樹身上地新鮮刀刻箭頭。三人沿著箭頭一路奔上,恰好看見滾皮球的晚傾城。
“公子。。。”晚傾城看清是他,哭得更加大聲,傷心難過地淚水一串串地往下掉。看得墨台璽心裏泛起疼惜,輕輕為她拭去淚水,柔聲問道:“小城,發生什麼事了?”
“公子,律大哥。。。我找到律大哥了!”晚傾城哭得岔氣,才說了幾句,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公子,晚姑娘似乎受了掌傷。”譚理說道。墨台璽微點頭:“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