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好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燕兒才聽到似近似遠般的聲音。 ..“父皇疼我,隻要我想要的他都會竭盡全力地為我達成,而我在滿足自己的時候也想為他做些什麼?你別忘了,我先是公主才是女兒。”燕兒不明白這與嫁給顧少將軍有什麼關係,她使勁地想讓自己想明白也無果,隻得作罷。
顧一峰下值回府就要去書房,在過後花園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有人在哭,便問身邊的小廝是否有同感,待小廝確認後,順著源處找到了來人。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綺芸。
一峰站了會兒,才走過去,問道“綺芸,你怎麼了?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你嗎?如果是,你告訴我,我替你作主。”府裏的人自然不敢胡作非為,但外麵的人就難說了。
綺芸搖著頭撲進一峰懷裏,一峰想順勢回抱,就在手就要落到其背時,腦海卻猛然劃過貝貝的笑顏,手立即就僵住了,隨即收了回來。綺芸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她此時正難過著呢?等她終於發泄完後,問:“一峰表哥,我夾在公主與睿銘之間,一定是最多餘的那個,也許我應該成全他們。”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綺芸,你和大哥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你不能這麼放棄。”如果這樣的話早那麼幾天說就全然是另一種心情,而現在一峰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綺芸望了一峰一眼,移向他處,道“不放棄又能如何,我又能怎麼做?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再過半月公主就進門了,而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至少現在還可以留有一點點自尊心。幸運的話,或許在有生之年還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這也就夠了。”
“半月?誰說的?”一峰頓生不好預感,他著重隻抓到了這個抨擊他心的字眼。
“宮裏的公公來說的啊!豈能有假……”話說至一半,一峰就擔腳往外走,綺芸忙迭地上前攔住,“表哥,你要去哪裏,你不要去找睿銘,他也是迫不得已的。皇帝賜婚,誰敢不從,你難道想他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全族受累嗎?”
“我隻是想去確認一些事情,不會怎麼樣的。”一峰確實要去找睿銘,但卻並非是為綺芸討公道,與此相比,他更關心婚期,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了,卻也仍然有些理不清。
“大哥……”一峰衝進書房,剛開口喚之欲問心中疑問,在看到爹娘在時及時地刹住了口,改問好。顧父乃嚴父一枚,看到他這個樣就責道“雖是在家裏,也不能這麼沒大沒小,虧你還自稱人,竟連我這個武夫都不如,真不知你那些問到哪裏去了?”
“好了,老爺,孩都大了,自有分寸,再說了自己家裏又沒外人在,還是自在些好。”顧母趕緊替一峰說話。顧父瞪了一峰一眼,丟下句慈母多敗兒就甩袖離開,顧母為怕一峰多想,立即開導了一峰幾句,而後才追了出去。
“一峰……”
睿銘見一峰沒說話,擔心地要安慰幾句,卻被一峰打斷,“我知父親的用心,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曾經,他不服氣於父親對睿銘的看重,做了些許錯事,好在及時認清,才不致於諒成大錯。在和父親深談一次後,心結也已解,盡管父親的態無多大變化,但他確不再鑽死胡同。
睿銘認真地打量了一番,見真的無礙,才言歸正傳。“你急匆匆地跑來找我,有什麼要緊事?”
一峰吞吐著,好一會兒才終開口,“聽說婚期提前了,什麼時候?”
睿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峰一眼,“十天之後。”
一峰眉瞬間蹙了起來,睿銘見此番模樣,問“怎麼?可有問題。”
“為什麼要提前?”一峰心亂如麻。
“一峰,你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睿銘和一峰是一母所生,又是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心事有些時候他比一峰自己都清楚。
一峰隻聽到了怦怦如雷般的心跳聲,不知如何作答。睿銘卻不打算就此打住,繼續道“一峰,不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後悔不已,有些事一旦禮成注定不可更改,你可要想清楚了。”
麵對睿銘的提醒,一峰卻硬著頭皮裝傻,“大哥,說什麼呢?”
“問問你的心,為什麼要來向我問婚期,是真的為綺芸還是為你即將過門的大嫂?”睿銘幹脆敞開了話說,畢竟時間緊迫,如果一峰不有所行動的話,他就真的要娶公主了。如果真是那樣他也隻得接受,隻是委屈了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