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卿的身邊躺著琦貴人,女人幸福的抱著自己睡著,南夜卿卻在思索,錦繡和清荷不同,什麼隻求一人鍾情,明明是清荷愛朕愛的不夠。蘇錦繡那麼愛朕,想到她的清新,熱情,南夜卿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後宮皇後之位依舊空缺,蘇錦繡也算是位份高的人之一,除了太後。討好老人家也是一門功課。
最高境界的討好應該是投其所好,理智上想拒絕,私心裏卻想要。太後的一生是個傳奇,從一個五品官員的女兒坐到了現在的位置,聰明自然少不了,她還有著驚人的忍耐力,笑到最後才是王道。
不過現在的太後很是相信神魔妖怪,信佛吃齋。就連蘇錦繡的婢女都提議到送觀音像,何惜卻搖了搖頭。天下之大,連皇帝都要對她禮讓三分,什麼稀罕的觀音像太後沒有見過。之所以信佛不過是想祈求她的兒子平平安安,也就是南夜卿。這個女人最愛的是她的孩子。
所以何惜要做的,不過是假扮一個可以為南夜卿赴湯蹈火卻不吃醋的聰明女人。讓太後感受到何惜對她兒子的愛。
“太後娘娘,這是錦繡一大早收集花瓣上的露珠專門為您泡的茶。”何惜從一旁的食盒裏拿出茶壺,恭敬的為太後倒了一杯。
縈縈繞繞的皆是茶香。
太後端起了聞了一下,這是南山的普洱還加上了細碎的荷花蕊,配以花瓣上的露水衝泡,有安神凝氣的功效。不免覺得這個孩子真是用心。
“哀家聽說,卿兒這幾日一直陪著那些個新來的人。”垂下眼睛,幺指上的金色指套,尖尖的泛著冷光,“男兒麼,總是不定心的。”
“錦繡知道。皇上本就應該廣澤天下。這是錦繡的福氣。”何惜麵上甜甜的笑著,眼角都是笑意,內心卻萬馬奔騰,能夠真的做到這一步的女人,要麼喜歡別人要麼喜歡女的。
“錦繡,錦繡。哀家一直喜歡你的名字。”太後右手抬了抬,把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套在了何惜的手上,拍了拍她的手背“卿兒心裏,是有你的。”
何惜受寵若驚的跪了下去,甜甜的拜謝完就退了出去。
因為要來見太後,何惜穿的藏青色外衫,裏麵一件米色的內襯,端莊而典雅。老人家總是不喜歡在她麵前就妖裏妖氣的女子吧。
晚上南夜卿就到了蘇錦繡這兒,看到她一席白衫,發上隻別了一朵鮮花,似乎還可以聞到香氣。
靜啟玄窗,對鏡梳妝。明眸皓齒,紅顏霓裳。暗香盈袖,人影成雙。
南夜卿從背後擁住何惜,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母後說你泡的茶好喝。”然後低低的撒嬌到“你都沒有泡給朕喝過。”何惜回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又帶著一絲委屈,“夜卿不來,臣妾還巴巴的跑過去嗎?”然後故作姿態的低下了頭。
南夜卿把何惜攔腰摟住,兩個人就坐到了榻上。架子上盛放的鮮花熱鬧嘈雜。
“錦繡,我想給你哥哥都統的位子,你覺得怎樣?”
何惜不禁嗬嗬了,蘇錦繡一家,一個宰相一個貴妃,現在還說要給她哥哥官職,南夜卿是在提醒自己麼?還是真的想連根鏟除?自古功高位重的都沒有好下場。
一時之間何惜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南夜卿久久之後說了一句“後宮不得幹政,一切聽皇上做主。”南夜卿刮了刮何惜的鼻子,“錦繡啊,真是一個好名字。”何惜笑意連連,“錦繡去給夜卿泡茶。”南夜卿看著蘇錦繡,一雙漂亮的手,隨著帶熱氣的水慢慢傾入茶裏,茶葉沉浮,猶如飛花。
要是我不是皇帝,你不是宰相之女,我們會不會簡單一些。
衝泡茶的水裏,何惜依舊放了藥,隻要知道他會來,何惜就會準備妥當。是啊,後宮之中,又有哪個女子不希望皇帝的寵幸呢?
又是一夜旖旎,這是南夜卿整整隔了七日才到蘇錦繡的這裏來的一次,先前皇上寵幸了許久的樂貴人,不過是弄丟了南夜卿賜給她的珠釵,讓皇帝生氣了。其實,不過是南夜卿沒興趣的借口罷了。醒來的何惜把手放在南夜卿的胸口,玩著他的頭發,一片甜蜜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