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周智博發關係,不也是為周智博比較簡單嗎?別的混圈子的要麼又『亂』又髒,要麼有了固定交往對象。
都有己的糟心事,怎麼能聽他絮叨這麼多?
“我第一次遇到霍哥是在商業聚會,我跟我舅舅一起過去。”羅目光飄忽,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刻,“當他就是群裏的焦點,恨他的愛他的,崇拜他的,每個都看他。”
“我在遇到他之前,都不懂什麼才叫天之驕子。”
富二代官二代就叫天之驕子了嗎?羅不這麼看,他己也是富二代,朋友圈子裏的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從要什麼有什麼的爺姐。
他算不天之驕子,他靠的是父母,沒了那個姓他就什麼都不是。
別高看他一眼,也隻是為他父母手裏的錢和權。
但霍衍不是,那些曾經低頭看他的,當都要仰頭看霍衍。
而霍衍的眼裏沒有這些,他沒有看不起他,他隻是看不見他。
羅又看了眼簡堯:“你怎麼想的?”
簡堯愣了下:“什麼怎麼想的?”
羅的手指在方向盤敲了敲:“你現在知道了霍哥對你的心思,你怎麼想?你要是答應,那就當我這個沒出現過,我明天就去遞辭呈,你要是不答應,那更好,我把臉皮扔,我去追他。”
簡堯麻了,他『揉』了把臉,整個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他沒能在這短短十幾分鍾內接受霍衍是個同『性』戀,而己也能變成同『性』戀的事實。
他是喜歡霍衍,但他從沒覺得這個喜歡有什麼特殊的方,霍衍是他這麼多年最親近的。
如果他對簡安之的感情有曾經對“母親”渴慕加持的話,那他跟霍衍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培養出來的。
羅用餘光看簡堯的表情,他知道簡堯現在肯定很糾結,不知道己該怎麼辦,他當年發現己是同『性』戀的候比簡堯現在的狀態更糟。
那候同『性』戀還不像現在這麼多,對同『性』戀的看法是厭惡和保守的,羅那候覺得己得了病,也不敢告訴父母,為同『性』戀就代表變態,神經病,丟。
一個男要是變成了同『性』戀,他似乎就成了妖,不男也不女,誰都以罵他,他活該。
有些方的一輩子都沒見過同『性』戀,能就連聽也不會同『性』戀,而是二椅子,妖裏妖氣的男。
當他還沒初中畢業,發現這件事以後膽怯了很長間,他也想改過來,他改不過來,他對女沒有好感,以跟對方做朋友,卻無法用異『性』之間的眼光去看待對方。
但他還是強迫己去和女打交道,遠離同齡的男,籃球不敢打,足球不敢踢。
他覺得己是怪,他又不是願當的怪。
後來成年了,脫離了家庭,慢慢才找回己。
“我先走了。”簡堯拉開了車門,他不能跟羅待在一起了,也不想聽羅下去,他需要己空間,最好把己關在房間裏,誰也別打擾他。
羅也不留他,看他開門下車。
等在一旁的保鏢留了一個下來,等簡堯走出這條街後才敲了敲車窗。
羅看向對方,他笑道:“我沒跟他什麼。”
保鏢冷一張臉:“羅先,你別讓我難做。”
羅抬頭看了眼天邊的月亮:“你已經跟霍哥打電話了吧?”
保鏢的聲音依舊冷硬:“羅先,什麼話能,什麼話不能,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
受之托忠之事,都是拿工資,該怎麼做事心裏都應該有一杆秤。
羅笑道:“知道了,明天我就去遞辭呈。”
他已經看出來了,簡堯沒有在第一間跟同『性』戀撇清關係,沒有對他破口大罵直接惡心,就證明簡堯心裏是不排斥的。
他隻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條路以走。
既然他現在知道了,又不排斥,那霍衍得償所願的那天就不遠了。
“霍總在簡堯身花的心思最多。”羅落寞的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一趟,不是霍總的意思呢?”
保鏢依舊沒有表情,羅擺擺手:“行了,我走了。”
原本他還抱一絲幻想,以為隻要簡堯不同意,他還有點機會。
但現在看到這些保鏢,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霍衍會不知道他來找簡堯?就憑霍衍對簡堯的緊張勁,他敢打賭簡堯一頓飯吃多粒米霍衍都知道,隻要霍衍發話,不等簡堯車,這群保鏢就會把他架走。
保鏢沒有,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簡堯了車,一路尾隨。
其實他己也在霍衍的掌控下,霍衍會看不出來他對他的心思嗎?
換成別不知道他信,霍衍不是別,他心底什麼都有數。
他己不願意去捅破那層窗戶紙,不願意以“七年”的等待去『逼』迫簡堯,就讓他這個局外來戳破,對霍衍來,己隻是個工具。
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當了一回工具。
羅開車離開了這條街道。
他得回去把辭呈寫了,至於之後幹什麼……
還是回家吧,這秘書當也沒什麼滋味。
追沒追到,還給當工具,出去都丟臉,還是當個秘密封存起來吧。
或許等個幾年遇到簡堯和霍衍,他還能腆臉己是他之間的紅娘。
月光柔情似水,羅心中卻沒有風花雪月。
·
簡堯走在路邊,他心裏『亂』糟糟的,同學聚會他是沒有心情去了,也不想回家——那個家也是霍衍的,他回去了勢必要對霍衍。
他該怎麼對霍衍?
他根本不知道己該怎麼對對方!
簡堯無處去,他就在街晃悠,有從他身邊走過他都不知道,隻是低頭一個勁的往前走,至於會走到哪裏去就不在簡堯的思考範圍裏了。
路過公園的候,簡堯看到了牽手走在一起的年輕男女,他一看就是感情很好的情侶,手牽手,女活潑的把手『蕩』高,男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陪女朋友一起『蕩』,看起來就像兩個幼稚園的朋友在玩過家家。
簡堯看他,心裏就像開了一個大洞,這個洞深不見底,讓簡堯的心懸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