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有人爆出老奶奶五兒女們,因為輿論的壓力,丟工作的丟工作,被扔雞蛋的被扔雞蛋,還有被尾隨、謾罵的,總之,一時間,五個兒女的五個家庭都不好過。
張自搏看到這些新聞,就覺得這樣有點不合適,他找到張春生說,“我們應該再做一期五兒女的采訪,雖然我也覺得五兒女很過分,但總應該讓他們發發聲,不然總給大家一種都是老奶奶一麵之詞的感覺。”
張春生笑著說,“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你說得那些,我那個師哥也都想到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一等。”
“等什麼?”張自搏疑惑地問。
張春生笑著說,“當然是等新聞發酵到一定時機啊,你難道不知道,新聞什麼時候放出來能產生的反應最大,是傳媒行業非常重要的點啊。”
“哦!”張自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時,張春生又笑著說,“我師哥說這條新聞效果非常好,價值也比較大,所以,一共給了我四萬塊錢,我們四個人一人一萬,你覺得可以嗎?”
張自搏笑著說,“可以啊,一人一萬不少了。”
於是,張春生愉快的給張自搏和黃錚、趙靜怡一人轉了一萬塊錢,這件事按說基本就完事兒了,也算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可這件新聞事件的熱度還沒有降下去,張自搏一直等著藍天傳媒放出五兒女的采訪,結果一直都沒等到,倒是熟食店等來了一個人。
有一天劉恬正在忙活,突然來了一位特別的女客人,說她特別,是因為她不是來吃飯的,而是包著頭巾,戴著墨鏡,看見劉恬就語氣冰冷地說,“我要見張自搏。”
劉恬一愣,“你是……”
那女人一臉憤怒地說,“我是五兒女中最小的那位女兒。”
劉恬一聽就知道是誰了,立刻說,“你等等,我給他打電話。”
張自搏接到劉恬的電話,請假曠課回了趟家,然後就立刻跑來了。
一見到那個中年女人,那女人上來就想要打張自搏,結果劉恬早有預感,一把拉開了張自搏,並厲聲道,“有話說話,你要是這樣我可報警了啊!”
那女人非常憤怒,“報警?好啊,反正被你們這些無良媒體和無良學生搞得沒活路了,我工作都丟了,你們真的那麼好心嗎?
你們知道什麼?我們五個都不孝順她,是因為她年輕時拋夫棄子跟別人跑了,那時候我才五個月大,是我大姐和哥哥把我拉扯大的。
這麼多年她沒養過我們,前幾年老了,她那些個老男人們也都不要她了,她也被繼子趕出門了,才想起找我們兄妹五個的。
我們五個恨她還來不及,寧願丟工作,搬家、消失,也絕不給她一分錢,把錢扔河裏,給乞丐也不給她。”
這女人越說越激動,恨得咬牙切齒,似乎那些童年的傷痕被再次揭開了,仇恨深重,可每一道痕跡又都帶著陳舊的痛。
張自搏認真聽著,內心裏也有一些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