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
江老太君看著步步緊逼的秦嬴,忍不住麵色大變,驚慌說道。
秦嬴沒有回答,而是彎腰將供桌上的香爐拿起。
然後走到大和尚麵前。
“剛才江老太君說這個香爐的香灰是經過佛陀加持的,具備治療百病的功效。你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繼續治療。我就發發善心,為你治療一下吧!”
“不!不要!”大和尚坐在地上連連後退,不住搖頭。
隻是佛堂總共就這麼大,他能退到哪裏去?
很快就沒了退路,被秦嬴逼在了死角。
“別怕。江老太君德高望重,肯定不會騙人的。她說能治百病,就肯定能治百病。難道你還不相信江老太君嗎?”秦嬴一副哄小孩子吃藥的架勢,對大和尚說道。
而旁邊江老太君則臉色陰沉如水。
半晌後忽然厲聲嗬道:“夠了!”
秦嬴悠悠轉頭,眼神冰冷:“你說夠了就夠了?你真以為這江州姓江了?!既然你說這香灰治病,我就非要實驗一下能不能治病!”
說完,秦嬴猛地按住大和尚身體。
嘩啦,直接將一爐香灰灑在了大和尚傷口之上。
“啊!”
大和尚慘叫連連。
香灰從他傷口滲入,裏麵殘留的各種汙穢,起到了傷口撒鹽的作用。
刺激的大和尚表情扭曲,喘息急促。
“咦,真管用呢!瞧你傷口不流血了!”
秦嬴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大和尚傷口叫道。
而大和尚此刻早已經半死不活,哪怕還有一絲力氣,他都要跳起來罵秦嬴:你去路邊抓一把泥巴,也能夠止血!但是那會導致感染截肢的,知道嗎?
咣當一聲,秦嬴扔下手中香爐,拍了拍手上香灰。
然後轉向江老太君。
“可惜江老太君沒有受傷,不然我一定要讓江老太君也嚐試一下你的這個新發明。要不,我幫江老太君弄出點傷口來?”
秦嬴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之色。
“你敢!”江老太君大驚,下意識後退兩步。
隨後她似乎意識到語氣不對,立馬放低語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不信你真的隻是為了孩子打架這種小事而來。難道是蘇家指使你這麼幹的?不對啊,我們江家跟蘇家雖然關係平平,可也沒有仇恨啊!”
江老太君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眼裏,小孩子打架隻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根本不值得讓秦嬴這種高手出馬。
秦嬴肯定是別有用心!
“嗬嗬,果然佛陀觀世人全是善良,而邪魔觀世人則全是邪惡。你認為我另懷目的,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確實就隻是為了講理而來!可惜,你們‘江’家不‘講’理!愧對這個姓氏!”
秦嬴注視著江老太君,冷聲說道。
江老太君目光閃爍兩下,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她幹笑連連:“早說嘛,早說就不用大動幹戈了。這樣,我在府中設宴,向秦先生賠罪如何?”
“賠罪?”秦嬴似笑非笑看江老太君一眼。“我看不是賠罪,而是犯罪吧!我敢去參加江老太君的宴席,江老太君就敢安排十個八個刀斧手,摔杯為號,將我剁成一灘肉醬。然後再掛到江州城樓上,好警示江州其他人,誰敢跟江家做對這就是下場!對不對?”
“怎麼會?怎麼會?秦先生說笑了。”江老太君否認道。
“這樣,既然秦先生不想赴宴,那我就將江米喊來,讓他誠心給秦先生道個歉?”
秦嬴冷冷道:“是給我道歉嗎?給兮兮道歉才對!”
“對,給兮兮道歉,給兮兮道歉……”江老太君連聲附和。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戾之色。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