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當這裏是菜市場呢?”
忽然,祠堂之內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赫然是蘇家老族長。
他正在祠堂內整理祖宗牌位,一般這種事情他從來不交給外人做,用他的話說就是祖宗牌位非常神聖,隻有曆任族長才有資格整理。
而他正懷著一種驕傲而莊嚴的心情整理之時,忽然聽到外麵吵鬧的聲音,不由臉色不悅,走了出來。
如此重要場合,如此重要之地,竟然喧嘩吵鬧,成何體統!
看來有必要給這些年輕人講講族規!
隻是當老族長看到地下趴著的人是管事,而蘇謹正在狂踹管事之後,臉色就一下陰了下來。
再也沒有心情講什麼族規。
“蘇謹,住手!不,住腳!”
“你在幹什麼?還有沒有點規矩家法了?誰允許你毆打一位蘇家大管事的?你知道大管事三個字在一個宗族中代表著什麼嗎?”
老族長陰沉著臉色,快步走到蘇謹麵前,斥責道。
整個宗族誰不知道大管事是他的人!
蘇謹當眾毆打大管事,這完全就是不給他麵子!
等於打他的臉!
而管事看到老族長之後,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立馬抱住老族長的大腿,哭訴道:“老族長,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因為現場沒有位置了,所以把秦嬴安排到了一個空閑位置。我安排的時候也沒考慮到那裏是廁所啊,結果秦嬴就唆使蘇少打我……我在蘇家服務了三十年,今年都五十六歲了!蘇少這一腳又一腳踹下來,我受不住啊!”
“你TM還敢狡辯?”
蘇謹聽到管事的話,氣炸了。
這個管事真的是看人下菜碟的典範。
之前老族長沒有出現的時候,他一口一個“求饒”“道歉”,現在老族長出現,他立馬反咬一口。
他不敢把責任推到蘇謹身上,幹脆說是秦嬴唆使的蘇謹!
蘇謹越想越氣,抬起腳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哎喲!”
管事在地上連滾幾個軲轆,哀嚎連連,叫的要多慘有多慘,仿佛蘇謹一腳把他全身骨架都踹散了一樣。
擺明了,是在演戲給老族長看。
而老族長眸中迸發出一抹冷意,大喝一聲:“夠了!蘇謹,不要以為這裏沒人治得了你!我還沒死呢!隻要我還是蘇家老族長一天,你就得老老實實給我站好了聽我訓話!”
說實話,蘇謹對於老族長還是有那麼一些畏懼的。
畢竟小時候沒少挨揍。
蘇謹有些氣弱的反駁一句:“我這不是站著聽你訓話的嗎?我也沒躺著啊!”
老族長聞言瞪了蘇謹一眼,卻沒如眾人所想追究蘇謹責任,而是目光陡然轉向了廁所旁邊的秦嬴。
“秦嬴,是我老糊塗了,還是你膽子夠大啊?我記得你沒入蘇家族譜啊,是誰讓你進來的?”
這場鬧劇需要盡快平息,但是一個是蘇家核心子弟,一個是自己心腹,老族長都不想處置。
唯一能夠處置的,就隻有秦嬴這個沒身份沒地位沒財勢的三無吊絲了。
秦嬴焉能看不出老族長心思?
剛想回話,沒想到有個人比秦嬴更快,搶先一步站了起來。
“是我帶秦先生進來的。如果老族長不允許的話,麻煩把我也一起趕走吧。”
卻是陳大樂。
老族長眼角一跳,剛剛準備趁勢發作的一股火氣,硬生生被陳大樂給憋了回去。
他隻能不甘而又無奈的道:“陳老板言重了。我怎麼能趕陳老板走呢?那不是我們蘇家的待客之道。既然秦嬴是陳老板帶進來的,那就暫且不追究他私入之罪。”
“不過……”老族長話鋒一轉。“私入之罪可以不追究,但是唆使蘇謹毆打大管事的罪過,卻是不能不追究!”
“哦?你想怎麼追究?”秦嬴淡淡掃了老族長一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