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嬴察覺到兩人流露出的情緒不對,眼中閃過一抹神色,卻沒有點破。
而是繼續說道:“我們遠道而來,路上又遇見了暴雪,所以耽誤了時辰。敢問可曾錯過掌門競選?”
“掌門競選明天早上才會進行,怎麼可能錯過?你們隨我來吧!我先安排你們住下。”
終於,其中一人停止了打量秦嬴跟蘇予杺的眼神,說道。
“那就多謝了。”秦嬴淡淡點頭。
就這樣跟在兩人的身後,朝著象形坳裏麵走去。
絲毫不介意是否有什麼問題。
蘇予杺則悄悄碰了碰秦嬴,小聲道:“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正常現象。咱們八成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裏的池魚了。”
蘇予杺不懂:“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唐棠唄!一個女性破天荒具備了競選掌門的資格,而且還是一個那麼年輕的女性,你覺得象形門上上下下會服?最關鍵,唐棠竟然掌握了牽絲線,這就跟周星星那部電影裏‘蘇乞兒睡夢之中獲得睡夢羅漢拳傳承’一樣,一個原本的廢物一下子得到了祖師爺的認可,這能不讓人嫉妒?不讓人怨憎?”
“咱們呀,作為唐棠的親友,自動被劃歸了‘嫉妒怨憎’的那一行列裏了。也就象形門多少還有點大門大派的樣子,不然這倆人直接就拿掃帚趕人了!”
秦嬴一臉哂笑的解釋道。
在秦嬴看來,象形門這種古武門派的內鬥多多少少有點小孩子過家家的意思。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一套。
一個古武門派的掌門人,有那麼稀罕嗎?
努力修行,成為化勁武宗或者抱丹武聖,走到外麵的世界去呼風喚雨、恣意江湖,不好嗎?
合著費盡心思成為這麼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就是為了掌管這西北邊陲苦寒之地的一畝三分地?
以及這一畝三分地裏的幾百口子弟子、幾隴莊稼地,頂多再加上幾群牛羊?
沒出息!
而領路的兩個象形門弟子顯然不知道秦嬴的想法,聽到秦嬴跟蘇予杺在小聲交談,時不時傳出什麼“掌門”字眼。
還以為這倆人在幻想唐棠當上掌門之後,兩人跟著雞犬升天的一幕呢,不由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
“雖然唐棠具備了競選掌門的資格,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成為掌門!我們象形門好幾個師兄可是實力都比唐棠高一大截!有他們在,唐棠休想成為掌門!哼,一個女人,還想騎到我們的頭上作威作福,憑什麼?就連賭徒偶然不小心從女人晾曬的衣服下麵穿過,都要說晦氣呢,別說是我們這些武者了!”
一個弟子說道。
而同樣身為女人加唐棠姐妹的蘇予杺,立馬不幹了。
“女人怎麼了?女人能當企業老總,能當國家機構的領導人,還當不了你們一個小小象形門的掌門?難道你們象形門比上市企業、比國家機構還要尊貴?我還就不信了,我就認為唐棠絕對能夠當上掌門!”
兩個弟子同時回頭看了蘇予杺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笑容之中,滿滿都是嘲笑跟輕蔑。
“外麵的世界如何,我們不管。但是在象形門裏,女人就是不行!天王老子來了也白搭!你不是看好唐棠嗎?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兩個弟子信口說著。
隻是還沒說完,就被秦嬴打斷。
秦嬴戲謔看著兩人:“打賭?你們能賭什麼?有錢嗎?有權嗎?還是有姿色?一樣都沒有,就你們也配打賭?”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們至少有一樣:性命。那好,我們就用性命打賭。隻是,你們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