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宮殿主人是一個出色的講故事者。
他說到這裏,稍微一頓。
然後看向秦嬴:“你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秦嬴哂笑一聲:“不就是你沒有想到這個死棺世界許進不許出嗎?你在這個世界神念得到空前提升,實力暴漲。可是當你信心滿滿的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出不去。就像是你束縛閻八形的那八根鎖鏈一樣,這個世界同樣有類似鎖鏈的東西束縛著你……”
宮殿主人深深看了秦嬴一眼:“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你猜對了,我確實很快就發現我離不開這裏。不過不是什麼鎖鏈,而是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一重屏障。境界越高,就越難衝破那層屏障。相反,境界低微,反倒是更有幾率離開。”
秦嬴眉毛一挑:“這麼說,我最初進來的時候,反倒是最有機會離開的?而我現在洞悉了那個奧秘,反倒是離開機會變得渺茫了?”
宮殿主人笑了起來:“沒錯。不過你也不需要遺憾。因為哪怕這個世界允許你離開,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這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命題。你實力低微,通得過屏障,卻通不過我;你實力高強,通得過我,卻通不過屏障。”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嘍?”
“未必。”宮殿主人輕輕搖了搖頭。“其實還是有一個機會的。隻要你能洞悉這個奧秘,再加上我拚盡力量、燃燒所有神念,助你一臂之力,未必不能強行破開屏障。”
秦嬴目光一閃,看向宮殿主人:“那你圖什麼?”
“圖什麼?”宮殿主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落寞。“五百年了,這種籠中鳥一般的生活,我已經過了足足五百年了。可以說,我已經膩了。對所有一切,都膩了。唯一的執念,也就隻剩下對於這個死棺世界奧秘的好奇了。”
“至於仇恨,說句實話:五百年過去,我的仇人早就死絕。象形門一眾掌門更是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心中的仇恨早就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毫無留戀。能夠在最後時刻幫你一把,見證你帶著這個世界的秘密破空而去,也算是心願圓滿、此生無憾。”
秦嬴聽罷宮殿主人的話,似乎在印證宮殿主人說的是不是實話一樣。
半晌後,忽然衝著宮殿主人抱了抱拳頭:“前輩高義,晚輩感激不盡。那就有勞前輩了!”
宮殿主人點點頭:“不必謝我,就當借用你的身軀,承載著我的遺誌繼續在人間存活了。隻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世界的奧秘到底是什麼?”
秦嬴靜靜回答:“很簡單。兩個字——枷鎖。”
“什麼意思?”宮殿主人一愣。
“那尊地獄魔神實際上不是你的觀想法相,而是這個死棺世界之內本來就殘留的一縷殘念吧?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這個死棺世界自我演化出來的一抹意識?”
“對。”宮殿主人承認道。
“所以,這個世界的秘密就隱藏在地獄魔神的身上。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個死棺實際上是曾經某位大能的法器。而他隕落之後,長期使用法器而遺留在法器之內的殘念,經過演變,成為了地獄魔神。地獄魔神自然也就攜帶了那位大能生前的法門招式。”
“你之所以看不懂,不過是因為你生前並未達到相應境界罷了!而那種境界就叫做——落枷武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