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冷笑一聲,看著林晟微乎其微的唇角,嗓音清冷:“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拍了拍手,一位四五十歲的婦人走上台來,台下的林晟和幕後的喬父皆是臉色一變。
“把當年的實情都說出來。”青兒雙手環胸,目光冷漠,“剛好城長也在這裏,你別妄想撒謊。”
老婦人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當然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當年,婦人還沒去世的說話,林小姐就經常借著她的名義住在家裏,和先生……”
她猶豫了一會兒,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她接著說:“夫人懷著二小姐的時候,就經常收到一些這樣的恐嚇信,又一次我在門口掃地的時候,親眼看見她將信封塞進郵箱裏的,下午夫人就叫了醫生,說是差點動了胎氣。”
“還有呢?”
城長皺著眉頭繼續問,如果隻是這麼簡單的話諾言設計師絕對不會搞這麼大動靜。
“還有,她每次都會在送給夫人的補品裏麵加東西,這個也是我親眼看見了,她當時還給了我好大一筆錢,說什麼那些都是她找的偏方,是可以幫助夫人生兒子的藥。”
老婦人落下了悔恨的淚水,早知道她就不貪財了,長個心眼,說不定夫人就不會早早的離開人世。
“醫生說,我的母親去世原因是心髒病突發,但是我媽沒有心髒病史,往上數三代都沒有這個病。”青兒的語氣的裹著寒冰,“直到我查出了這個。”
身後的幕布適時的放出來一張圖片,“你每次給我母親喝的補品當中加的不是什麼可以生兒子的藥,而是可以加快人心髒衰竭的毒藥!”
林晟也不管那麼多了,醜惡的嘴臉立即顯露出來,“你胡說八道!”
自己明明都把證據都銷毀了,為什麼她還可以找到?
青兒的眼神狠厲,臉上卻帶著淺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也得聽我說完。”
“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
言語中霸氣使然,林晟直接跌坐在椅子上,臉上一片黯淡,她知道,她完了。
“你還收買了當時的醫生,讓他診斷我媽為突發性心髒病,事實卻是死在了你日複一日的不斷送的補品裏。”
青兒眼中含淚,陸白白看著心疼極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
“這是我母親的賬,接下來我們來算算,我妹妹,喬櫻櫻的。”
青兒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仍舊站在台上死死的盯著台下的林晟。
林晟已經臉色灰白,卻也還是雙眼通紅,一幅不敢置信的樣子。
全場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一樣,豪門秘辛,還帶著命案,沒看見坐在前方的城長臉色都已經非常不好了麼,誰敢在這個時候說話打岔。
“你不要在要妖言惑眾了,”林晟雙手胡亂揮舞著,一點也沒有貴婦人的儀態,“別拍了,叫你們別拍了!”
她的嗓音尖銳,像是指甲劃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刺拉拉的,攪的在場的人耳朵生疼,但是又不敢說話。
“能讓她安靜點嗎?”
薄雲西看著陸白白緊皺的眉頭,他知道,陸白白最聽不得這樣的聲音了。
抬手幫忙捂住了她的耳朵,不悅的對著林晟那邊喊道。
顧巳使了一個眼神,立馬又有個服務生衝上去,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她的雙手緊緊抓住。
“別打暈了,讓她好好看看自己造下的孽。”
青兒挑眉,對著服務生開口。
大胡子他們都震驚了,驚訝於當著城長的麵也敢這樣動手,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設身處地的想想,自己會連殺的她的心都有了吧。
服務生看了一眼顧巳,得到許可後,從自己胸口口袋裏抽出手帕,直接將她的嘴巴捂住。
青兒見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才繼續,對著幕後的男人笑道:“我的好父親,看了這麼久,出來吧。”
喬先生也在?
現在的嘉賓們再次吃瓜,對於現任妻子殘酷殺害前任妻子,得知真相的他會如何抉擇呢?
喬父站在原地不肯動,他知道,自己一旦出去,麵對的就是數不盡的狂風暴雨,這一刻,他膽小了,懦弱了。
“不出來也可以,就在那裏聽也是一樣的。”
“你每次都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毆打我妹妹,不讓我見她,導致她小小年紀就見人不敢說話,還有,我成人禮那天。”
青兒更咽了一下。
提起喬櫻櫻,她總是內疚不已,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聽父親的話一直跟著他學習,而是待在家裏陪著妹妹,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你雇人擄走我妹妹,將她帶到雲城,毆打致半死,扔下懸崖!”
青兒最後幾個字都是嘶吼出來的,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天知道這段時間,得知真相的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林晟的眼球突出,拒不承認的模樣野蠻至極,無奈服務員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承認,承認了就是真的玩完了。
“我不可能傻到當著城長的麵胡說八道,我都是有證據的,”青兒揚手,將腮上的淚珠拭去,舉起一個u盤,看著林晟,“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