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後麵,還低下頭抽泣了起來。
武安心疼的緊,也立馬就聽明白了許欽話裏暗藏的深意,揪著這個話題繼續起來,“對啊,是你自己胡亂先懷疑人的。”
“醫學可以證明,人在緊張的狀態下是分不清楚自己的發力重度的?”
陸白白裝委屈歸裝委屈,哭腔也是裝的,眼淚也隻是在眼眶裏打了個轉,在家裏她慣會裝可憐,讓薄雲西放過自己。
可是直到看見許欽的樣子,她今天算是服了,原來真的有人一言不合就流眼淚,這淚腺是有個閘門麼,說放就能放?
她也不想裝了,白蓮花真的不適合她。
“也對啊,一開始的話題就這樣被陸白白的這一出給繞過去了哎。”
“但她為什麼要緊張啊?”
“被人這樣懷疑,也不一定是緊張啊,也有可能是氣憤。”
“那你們說,會不會是她自己掐的?”
話音一落,說話的男生立馬就把自己的嘴捂住,一臉抱歉的看著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林佳佳和劉子衡。
“對不起,”男生立馬道歉,縮著脖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吃瓜一時爽,但是吃到自己頭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陸白白也沒有確切的理由懷疑是武安和許欽做的手腳,但是自己一上午的辛勤勞作就這樣被毀於一旦,還是頗有些煩躁的。
許欽不顧武安的阻攔,還是給陸白白道了歉,“要不然我陪你去一下醫務室吧?”
“不了。”陸白白冷漠的出聲,深深的看了她身邊的武安一眼。
武安躲閃了一下,覺得她的目光過於明亮,似乎要將他內心鮮少出現的黑暗地帶全部照亮,全部窺探過去。
“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這次競賽不是我一個人的榮譽。”
她話裏有話,算是警醒其他人互相監察,也算是給武安一個提醒,希望他可以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要再做這種事情。
耽誤他們的實驗無異於耽誤所有人的時間,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數過於智障。
說完,就回到了座位上,好生安慰了一下劉子衡和林佳佳。
林佳佳冷著臉似乎對於這次的事情給外的生氣,她氣就氣在自己沒法找到罪魁禍首,雖然她不說出來,但是她的性子就是將心事寫在臉上。
劉子衡雖然氣憤,但是心思還是比較開朗的,勸了一下自己之後居然是最先放下的,還幫著陸白白安慰起林佳佳來。
“我們得站起來啊,我們這可是最難的一條思路,但是也是最有可能的思路,如果我們放棄了,在場沒有別人可以好好研究的出來了。”
“就等於棄賽了不是。”
林佳佳聽著劉子衡變相的誇這自己給她打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但是好歹還是應了下來,“說的也是,畢竟最難的這條也沒誰可以接手了,隻能我們繼續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誇讚自己,在場的人聽了都想翻白眼卻都忍住了,因為他們說的是實話,他們的數據複雜,情況特殊,案例鮮少,要從中找出規律難於登天,更何況還是兩個實驗體一起。
想想就很難,畢竟自己一個都夠嗆。
“但我說好了啊,但凡再有人在外麵的實驗桌上動手動腳,我不介意讓她知道一下我林佳佳的厲害。”
“大不了,就所有人都不要參加這個比賽了。”
林佳佳語氣倏忽變涼,警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雖然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但是她隻想警告許欽,這個人心機城府過深,身邊擁護者過多,很會做戲,靠演演不過,靠搬弄是非自己和白白更是輸的一塌糊塗。
看來隻有仔細的盯著她,防止她作亂了。
武安聽著林佳佳的話,捏著滴管的手些微的動了動,還穩穩當當的滴液滴了進去,也沒被同在桌上的郝磊發現異常,隻是身邊密切關注的許欽眼尖的反間了,自然心裏有了定數。
還是心性不夠沉穩,不夠毒辣。
許欽在內心歎氣,臉上卻依舊含著笑,看向武安,“要不然下午我來當你的副手吧?”
郝磊聽了一耳朵,歎氣,還當副手啊姐姐。
武安卻紅了耳根,自然是願意的不得了,欣喜的點了點頭,還自以為是許欽甘願為了自己當副手,是因為才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要好好相處。
陸白白雖然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狼藉,眼睛卻還是注視著他們那邊的情況。
雖然事情的真相還沒有調查出來,到底是誰將糖粉撒進了她的培養皿裏,但是她大概率的懷疑這件事情和許欽、武安兩人脫不了幹係。
至於原因,她一時半會兒還說不上來。
或許是自己的倒黴事件都和許欽有關。
或許是因為武安過於反常的態度耐人尋味。
更讓她信服一些的理由大概就是常人所說的第六感吧。
下午三點的樣子,劉教授帶著s市醫科大的陳教授回到了學校,兩人沒有多餘的客套,直奔主題的進了7號教室巡查。
兩人一進實驗室,就被裏麵的緊張氛圍給帶動起來了。
他們並沒有驚動他們的打算,也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到來,但是因為實驗室裏禁止大聲喧嘩,就隻是點頭示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