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巳隻回複了兩個字:很好。
看來回去要接受更嚴厲的懲罰了。在暗傭裏待了這些日子,有二當然很熟悉巳爺的規矩。但凡是訓斥的罵人的話,多半處罰會輕。若是表揚的誇讚的話,那可能懲罰很重,否則顧巳也不會被稱為笑麵殺手了。
有二也明白,雖然他成功解救了林佳佳,但私自逃出地牢、違反幫規、威脅隊友,隨便拿出哪一條都是不赦之罪。
“總之,謝謝你了。”
林佳佳眼睛看著窗外,淡淡地飄來了這麼一句。
“我樂意!”
有二也沒有看她,眼睛直視著前麵的路。即使不看她,她的樣子從見到的第一眼起就已經深深地烙在他的心裏。
有一種感情叫一眼即是永恒。
薄宅
回到薄宅,剛進入大廳,薄夫人立即迎了出來。這一晚上,她也忐忑不安地在等消息。
白白千萬不能出事啊。
薄雲西抱著陸白白走了進來。
“白白,白白沒事吧?”
等湊近了看,薄夫人才發現白白脖子上纏著一塊白布,白色已經被血跡染紅,看起來分外嚇人。
“這……”
看見白白脖子上的傷痕,薄夫人的臉色也變白了。
“媽,我沒事,皮外傷,讓雲西給我上點藥就好了。”
陸白白笑意盈盈,除了臉色微微有點蒼白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不同。說著,她還故作輕鬆地擠了擠眼睛。
薄夫人還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薄雲西:“雲西,怎麼回事啊?”
即使真的傷到了,白白輕易也不會說出來的,她習慣了去承受。
“白白被陸湘兒抓走了,不過我已經解決了。”薄雲西抱著陸白白直往樓上走:“我先上去給白白上藥,一會兒下來再說。”
薄夫人連連點頭:“快去快去吧。”
抱著陸白白回到房間,將她平放在床上。
“我先去洗洗手。”
陸白白嗯了一聲。
薄雲西正要走,電話突然響了。薄雲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摁了接聽鍵,低低地問:“怎樣?”
聽到肯定的答複後,薄雲西掛了電話,走來對情緒依舊低沉的陸白白說:“林佳佳找到了。”
“真的?”
陸白白聞言,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牽扯了傷口,她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慢點!”薄雲西眉目緊緊一蹙,脫口而出。
一提到她的朋友,她的擔心和急切一目了然。
“她沒事吧?”
“沒事,已經回家了。”
“那我給她打電話。”
陸白白爬起來就要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再說你身上還有傷。”
陸白白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十一點多了。這個時候,想必她也累了。
很快,薄雲西從洗手間裏出來,手裏拎著一個醫藥箱。他之前也學過醫,一般的緊急處置他還是知道的。
他小心地解開陸白白脖子上的襯衫布條,出現一條鮮紅的刀痕,好在位置很淺,沒有傷到血管。
“疼嗎?”
“不疼,不過你弄得我好癢啊。”
或者是薄雲西太過於小心了,有點撓癢癢的感覺,陸白白竟笑了,眼睛彎彎,可愛極了。
若不是她脖子上有傷,薄雲西忍不住都要動嘴了。
“你還敢笑?”薄雲西嗔怒。
生氣是真的,想想都後怕,她也太不顧全自己了,萬一真有點事怎麼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陸白白嘟嘟著粉紅粉紅的小嘴說。
薄雲西正拿著棉簽沾著碘伏準備消毒,被她這麼一說,手一抖,棉簽差點掉床上。
完全就是一顆鮮豔欲滴的草莓,要不要這麼誘惑人啊?
“會有點痛,忍一下,很快就好了。”薄雲西拿著棉簽塗在陸白白的傷口上。
陸白白竟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的耐痛能力還是很強的。小的時候在蓮花鄉跟著師傅上山采藥,摔了不知多少回,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消完毒,薄雲西又細心地纏了一層幹淨紗布。或者是怕紗布纏得太突兀,他還係了個蝴蝶結。這樣一看,陸白白的脖子上就像是戴了一條白色的蝴蝶結絲帶。
“這兩天要注意點,不能沾水,不能強烈扭轉,不能……”
看著他一本正經像個老太太一樣碎碎念念,陸白白噗嗤一聲笑了:“雲西,有沒有人告訴你,有時候你特別像個孩子,絮絮叨叨的特別可愛。”
這個有時候隻是在她麵前的有時候,一向高冷果敢的薄總隻有在麵對陸白白時才會亂了方寸。
“對了,陸湘兒怎麼辦?”
提起陸湘兒,薄雲西的立即沉下臉。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恨了,上次讓她僥幸跑了,這回一定好好懲治一下她才行。
“我還沒想好,不過,她想盡方法接近你,傷害你,我絕對不能輕饒她。”
他黑色的眸子發出一種狠厲的光,語氣深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敢動我的女人都得死!”
聽了這句話,陸白白心裏一暖。雲西,他是她的雲西,而她,是他的女人。
雖然從情感上來講,她似乎還沒接受女人這個字眼,但前麵隻要冠上‘雲西的’,她的心裏就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