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胸口正中一把匕首,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薄總,您沒事吧?”顧巳從門外闖了進來,急急地問。
一開始,顧巳就感覺這裏的安保有問題,尤其是那片海。雖說上麵標著是私人領地,但若有人上船到海中,再潛渡到岸邊,那麼整所房子就暴露在對手麵前。
“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顧巳感覺有些詫異,薄總的語氣什麼時候這麼柔和起來了。再一看,薄總拿著手機對屏幕上的少夫人說的。
那邊的陸白白確實嚇了一跳。之前隻是在電影中看到這種劇情,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雲西,你以後還是身邊多帶幾個人吧,實在太危險了。剛才都快嚇死我了。”
陸白白嚇得小臉粉禁品白的,剛才怕他分神,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畢竟自己不在他身邊,也幫不上忙。
“沒事了,你快跟著柏叔回家。到家記得給我發個信息,我這裏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陸白白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現在最好別再給他找麻煩。
掛了電話以後,薄雲西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臉色陰沉,一個字也沒說。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顧巳卻笑盈盈地蹲下,和風細雨地詢問。
老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隻字不提。
顧巳摘下他的帽子和口罩,眼前的這張臉瘦削發黑,鷹鉤鼻,薄嘴唇,褐色的眼睛裏發出一種狠厲的光。
顧巳微微一笑:“沉默為王呢,是吧?”
老狼冷哼一聲,把臉扭過去。
顧巳拿出手機,對著老狼拍了兩張照片:“不說話也行,你說我要把你的照片發到暗網上,你覺得你會遭遇什麼呢?”顧巳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三下。
“你覺得你能活多久呢?”
身為殺手,沒有人敢輕易暴露自己的相貌。一旦被追蹤,估計也就幾分鍾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蟄伏在陽城。
“你敢?你這個敗類!”老狼咬牙切齒,仿佛從嘴裏擠出來的一樣。
顧巳竟然敢這樣做!這可是這一行中的大戒!
“我怎麼認為我就不敢呢?”顧巳笑如三月桃花,聲音也平靜的聽不出一點波瀾:“那時,估計你想死都死不了了。”
“我寧死不從!”老狼說得還是很有底氣。
“無所謂吧,你死不死有什麼關係呢?你的照片已經發出去了,他們會追蹤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覺得他們會怎樣呢?”
老狼把頭轉過來,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你,你,你……”
他連說了幾個‘你’字,突然,眼睛一翻,腦袋沉沉地垂了下去。
顧巳抽出他身上的匕首,調開他的嘴巴,果然咬舌自盡了。或者這種結果對他來說還是好的。
顧巳起身,躬身對薄總說:“死了。”
薄雲西的臉依舊黑沉黑沉的,冷冷地看了一眼老狼的屍體:“處理掉!”
顧巳打電話個有一有二,吩咐他們把屍體扔進海裏。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陸白白回到薄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薄夫人見她回來,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掉下來了。
“白白,我留了飯,這就熱熱給你吃。”
“媽,我不餓,中午可能吃多了。”
剛剛受了一場驚嚇,胃裏好像塞了好多東西,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這種事也不能告訴薄夫人,平添一個人擔心。
“白白,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的,可能是累了。”
見此情景,薄夫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她是個明理的人,更不會強人所難。
“那行,你上去早點休息吧,有事就喊我啊。”
陸白白點點頭,上樓去了。剛回到房間,她就先給薄雲西回複了自己平安到家的信息。
薄雲西很快回複,好的,別多想,早點睡。
雲西還有很多事要忙,她為他分擔的太少了。她又想起席千瑤在她耳邊說的話:作為他的妻子,你能為他做什麼呢?你隻會成為他的負累,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現在的陸白白就很無力。
這一夜,陸白白失眠了,翻來覆去到淩晨兩點,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薄家老宅
餐桌前,隻有姑姑薄佑熙和薄老太太兩人坐著。桌上依舊是滿滿一桌子的菜,兩人卻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薄老太太長長歎了一口氣。這幾日不見,她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很多。
以前,每到周末,家裏何等熱鬧?如今,這裏隻剩下了她孤老太太一個。
“媽,淩誌最近沒什麼消息嗎?”
“能有什麼消息?除了哭鬧還能怎麼辦?”
老太太也托人打聽過裏麵的情況,說薄淩誌在裏麵又哭又鬧。這個孫子,雖然不怎麼成器,但嘴上會說,總是哄的老太太很開心,不像薄雲西那麼冷冰冰的。
薄佑熙突然放下筷子,看著老太太說:“媽,你有沒有想過讓淩誌出來?再怎麼說他也是薄家的人,怎麼能在牢獄裏待著?這話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當時的情況你不也看到了,我想攔都攔不住。淩誌這孩子就是太浮躁了。”
“要我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