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在給陸白白說話的機會,直接親住,狂風卷著暴雨一般地襲來……
顧巳安排林佳佳住進酒店七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雖不是套房,但也整潔舒適。
客氣地打了招呼後,顧巳就離開了。
關上房門,林佳佳把腳上的拖鞋甩掉,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舒服,總算又活過來了。”
這一路奔波的,隻有這會兒才算是個人樣。
迷迷糊糊的,剛想睡一會,心說還是先衝個澡吧,髒兮兮的,難受。
想到這裏,林佳佳又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浴室。
浴室很幹淨,白色的浴缸錚亮。
林佳佳打開水龍頭,美美地衝了個澡,然後隨意裹了一件浴巾就走了出來。
剛出浴室,她就看見對麵站著一個男人。
林佳佳嚇了一跳,加上地滑腳滑,她一趔趄就要栽倒在地上。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哪知道浴巾沒裹好,嗖地一下掉地上了。
男人隻瞥了一眼忙緊緊地閉上眼睛:“我……我沒看見。”
看見他窘迫又緊張的樣子,林佳佳倒笑了。
她俯身撿起地上的浴巾裹好:“謝言,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個男人正是有二。
去咖啡館接她們的時候,有二就知道了林佳佳也在沙勒。
封閉的感情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他要見她,哪怕隻是一次。
知道林佳佳也被安排在這個酒店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來看她,恰巧就碰見了這一幕。
“門沒鎖,我敲了門……”他支支吾吾地解釋。
此時,林佳佳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床上笑著說:“你還真是我的救星,似乎我每次有麻煩的時候你都會出現。”
有二怔怔著,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你買了站票嗎?不讓你坐?”
有二這才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神色依舊非常拘謹。
林佳佳起來給他倒了杯酒:“喝一杯?”
有二搖搖頭。
林佳佳固執地塞給他:“反正你老板買單,又不扣你工資,你怕什麼?”
林佳佳的手觸碰到他的手,似乎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身體,臉更紅了。
一向在沙場馳騁的有二坐在那裏完全就是個害羞的小男生。
林佳佳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
“三歲。”
三歲?這回答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十八,十五,甚至十二都還好,可三歲也有點太早了,明明都還是個孩子,估計開襠褲還穿著呢吧。
有二也把杯中的酒喝了:“我爸喂我喝的,說男人不會喝酒會幹什麼?”
“你爸真是個混蛋!”林佳佳火了。
看來他們還有一個共性,就是都有一個混蛋的爹。
不知是不是林佳佳的憤慨讓他有了動容,還是酒精的作用,他逐漸打開了話匣子:“十一歲的時候,他喝多了開始打我媽,扯著我媽的頭發往牆上撞,我媽都快被打死了。我看不過,把酒瓶插入了他的後腰……”
“幹得好!”林佳佳痛快地說:“換我也會這麼做的。”
“最終我爸半身不遂,永遠躺在了床上,而我也離開了家,開始四處流浪。後來我遇見了薄總,他見我年紀小就留了下來。”
燈光下,有二的臉色晦暗不明。
林佳佳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有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抱著林佳佳失聲痛哭。
這是林佳佳第一次見男人流淚。
男人的淚無聲,但卻看著很悲壯。
這麼多年,從沒有人告訴他,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林佳佳也不說什麼,這種心情她懂。她隻是默默地,拍著他,此處無聲勝有聲。
好一會兒,有二才止住悲傷,接過林佳佳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你是不是會笑我?”
林佳佳不屑地切了一下:“我幹嘛笑你,閑得吃飽了撐得?我自己的爛攤子就夠了,沒時間當吃瓜群眾。”
情緒發泄完了,有二的心情也好多了,低低地說了一句謝謝。
“謝個屁!我這人最討厭說謝謝了。關係好了不用謝,關係不好懶得謝,矯情死了。”
有二沒有說話。
看著時間很晚了,有二才起身告辭,像她說的,不用謝,矯情。
此時的秋家,卻燈火通明,徹夜未眠。
整個沙勒已經炸了。網友挖出了沙家很多黑料,沙家現在被推到了浪尖口,稍有不慎就完了!
雖然事情出在沙勒,但整個帝國都在聲討沙家。
沙勒城長也坐不住了,畢竟沙霆皓是沙勒貴族,這事還得請教一下秋老看怎麼辦。
秋家是典型的沙勒宮廷風,說白了,那就是沙勒以前的皇宮所在地。沙勒所有的命令政策全都是從這裏發出去的。
到秋老這一代,原本的皇族也沒誰了,秋老就名正言順地住進了這裏。
院中燈火通明,城長的車停在院中,還有兩位保鏢站在門口。
會客廳內,秋老和城長麵對麵對坐,麵前的茶盤上放著幾碟茶點。
傭人上茶。
“秋老,您看沙家這個事怎麼處理?”
秋老並不說話,端起茶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城長隻好跟著端茶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