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薄雲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陸白白帶走了,沈之行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宴會也進行不下去了,隻能草草結束。
回到沈家別墅,沈之行氣得把客廳的桌子都掀翻了,還用力踹了幾腳。
“蠢貨,一幫蠢貨!”沈之行氣得直罵娘。
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席婧躲在角落,偷偷隻樂。她本來就討厭那個冒名沈之琳的女人,這下走了才好。
在家的時候,沈之行對她也太好了。
沈之行又摔了幾個杯子才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這時,席婧才繞過去,從裏麵到了一杯菊花茶端了過來,放在他麵前。
“之行哥,喝杯茶消消氣。”
鬧了半天,沈之行確實感覺有些渴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卻因為太燙又吐了出來,接著一巴掌就甩在席婧臉上:“你想燙死老子啊。”
這一下力氣太大了,隻甩得席婧臉頰發燙,立時紫脹起來。
但她卻並沒有躲開,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卻沒有掉下來。她知道,從她跟著沈之行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從沒有改變過。
或者是因為太用力了,沈之行又有些愧疚,急忙過來摸著她的臉問:“沒打疼你吧?”
席婧擠出一絲笑容:“沒事,不疼。”
她定定地看著沈之行說:“之行哥,我倒認為她被薄雲西帶走了也好。”
沈之行又急了:“放屁!”
席婧沒再說什麼,起身扭著腰肢走開了。
……
薄宅
回到薄宅,薄雲西抱著陸白白直奔她的房間。一路上他都沒有放開她,似乎怕她再從此消失了。
沈之琳隻感覺頭痛欲裂,腦子裏兩個不同的聲音在互相較勁。
“陸白白,你是陸白白!”
“胡說,她是沈之琳!”
“雲西!”她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薄雲西,軟軟地喊了一句。
一時,薄雲西竟有些傻了,就連跟在後麵的薄夫人也吃驚了。
“白白!”薄夫人驚喜地看著她說。
“媽!”她的眼睛裏滿是喜歡,之前的那抹淩厲之氣早已消失到爪哇國了。
兩人都一些驚喜若狂。
“白白,你醒了?你認識我們了嗎?”
她抱著薄雲西的脖子軟軟地說:“我一直都認識你們啊!”
薄夫人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這些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雲西,我的頭好痛!”陸白白雙手捂著腦袋,緊皺雙眉。
“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不等薄雲西吩咐,柏叔早安排人去了。
薄雲西把陸白白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片刻不停地守著她。
哪知道沒等醫生過來,陸白白從床上一躍而起,一臉戒備地看著薄雲西:“我怎麼在這裏?”
薄雲西徹底懵了,現在的他看見的是兩個迥然不同的陸白白。
“白白,你看看,是我,我是薄雲西啊。”
“我當然知道你是薄雲西。”她的目光中滿是冷冽:“你怎麼又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薄雲西徹底不知該怎麼辦了,剛才的驚喜瞬間消失了。
“我要回去。”她起身就往外走。
薄雲西怎麼能讓她說走就走,上前攔住她:“不行,你不能走,醫生馬上就來了。”
不想她劈手給了他一拳,薄雲西快捷地閃開,反手抓住她的右手腕。
她也不含糊,反手一轉,已經來到薄雲西身後,雙拳呼呼生風地隻撲薄雲西而來。
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功夫精進不少,但要比起薄雲西似乎還是略遜一籌。
兩人你一拳我一掌地在房間內打起來。
薄夫人興高采烈地端著白白最喜歡吃的紅豆餅上樓,剛推開房門,就見薄雲西將陸白白控製在身下。
薄夫人誤會了,臉一紅,笑著說:“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
剛要關門離開的時候,卻見陸白白奮力將雙腿纏繞在薄雲西腰上。
薄夫人看得麵紅耳赤,這白白是不是空太久了,怎麼也如此強攻起來?
陸白白發出喝的一聲,一個翻身反將薄雲西壓在了身下,雙手緊緊扼住了薄雲西的咽喉。
薄夫人這才看出了不對勁,急忙進去將盤子放在桌上:“雲西,怎麼回事,怎麼還打起來了?”
百忙之中,薄雲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白白又回去了。”
回去了,什麼意思?
這時,外麵腳步聲響,柏叔領著羅薦快步走了進來。因為房間的門大開著,所以他們一眼就看見了裏麵的景象。兩人也看得瞠目結舌。
“薄總,羅醫生來了。”柏叔稟告說。
薄雲西把陸白白貼牆控製住,扭頭忙忙地說:“快想想辦法,白白又變回去了。”
三人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陸白白的記憶在來回換轉,這才導致她身份的顛倒。
柏叔胳膊肘捅了一下羅薦:“羅醫生,你看怎麼辦?”
羅薦額頭也冒汗了,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啊。
“不如先讓她情緒穩定吧?”羅薦說了一句。
“那還等什麼?”薄夫人也急了。
羅薦忙從隨身背著的行醫箱裏拿出一根針管,抽入足夠的鎮定劑,卻沒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