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那個趙警官又把陸白白放了。
他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陸白白就是凶手,所以隻能扣留她二十四小時。
回到別墅,睡了一覺後,陸白白來練功房裏打拳。這時,席婧穿著一件鏤空長裙走了進來。
她倚在門框上,臉上帶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打拳。
陸白白穿著黑色背心,下麵一條黑色長褲。全身肌肉緊致,越發襯托了身材的線條。相比較之前的陸白白,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加的健美。
好一會兒,席婧才開口說:“要不要來喝杯茶?我剛沏好的新茶。”
陸白白也打累了,雖然沒說話,但卻徑自走了出來。席婧也跟著走了過來。
兩人麵對麵在沙發上坐下。席婧在白色鑲花的骨瓷小杯裏倒了一杯茶。
陸白白也不客氣,端起來一口喝了。估計覺得杯小不怎麼解渴,她又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也喝了。連著喝了三杯,她才放下杯子,拿紙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說真的,我還蠻嫉妒你的。”席婧看著她,丹鳳眼斜睨著她,似笑非笑。
陸白白也不搭茬,一雙鹿眼透過玻璃空遠地看著窗外。
“薄雲西真的很在乎你,替你擺平了一切。之行呢,跑前跑後也沒少折騰,就是想盡快解決這件事。兩個仇人一般的人,為了你的事情,竟站在一個陣營了。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我知道薄雲西擺平了死者家屬,沈之行呢,也極力作證你那天晚上沒有出現在現場。而警方手裏唯一的證據,那個視頻也莫名其妙永久消失了。總之,你是平安脫險了。你說你是不是該感謝這兩個男人?”
陸白白麵色清冷,依舊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席婧歎了一口氣,端起茶杯,慢慢地飲了一杯,臉上的神色有些淒然和落寞。
她想得到的,怎麼也得不到。而陸白白,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但卻輕輕鬆鬆地就擁有了。
因此,她也就更加的嫉恨陸白白!
晚上八點,陸白白依舊開始晚跑。她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固定的,總是七點五十穿好衣服下樓,八點準時出門。
剛出門不過五百米後,她竟然迎麵碰見了薄雲西。薄雲西也是一身運動裝扮,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和他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迥然不同。
“真巧!”他抬起頭笑著打招呼,仿佛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她讓他離她遠一點,可他做不到。
他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向她,哪怕自己被毀滅。愛一個人,就是這麼的義無反顧吧!
陸白白不理他,從他身邊繞過,和他反方向的跑。誰知道薄雲西也轉身過來,和她並肩一起跑起來。
“累嗎?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薄雲西側身盯著她的臉頰細細地看。
他知道,她在局子裏待了一夜,肯定也沒休息好。可她並不知道,他為了她,也熬了一宿。
“不累,我很好。”陸白白依舊跑著步,眼睛直視著前方,根本就不看他,但即使這樣,陸白白依舊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
“白白……”他緊跟著她的步伐,長長地叫了一聲,卻沒有立即說話。
兩人都保持沉默。
不一會兒,他們已經來到了殷都商橋上。
夜幕降臨,一輪圓月高高懸於夜空。
月光映照,底下的長河水波光粼粼,仿佛灑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銀子。
“我們在這兒休息一下吧。”薄雲西腳步停下。
陸白白沒有說話,卻跟著他把腳步也放緩了。
他們並肩站在橋上。陸白白依舊神情清冷,目光空遠。薄雲西卻低頭看著那一江水。一時,兩人似乎都被眼前的景色著迷了。
偶爾有路過的行人經過,看他們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對相戀的愛人。
“白白,我想確定一下,你那天真的去總部了嗎?”薄雲西終於開口了。
“去怎樣,不去又怎樣?”陸白白聲音冷冷的。
看來他還是憋不住要興師問罪了。
“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你有沒有受傷。”
陸白白猛然扭頭看著他,冷冷一笑:“你是在說我會做那樣的事情嗎?你也太高看我了。和我們沈家有仇的人是你薄雲西,不是別人。你還真是眼睛汙了,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她們和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去殺她們?”
這是陸白白失憶之後對他說的最多的話。雖然她的語氣不善,帶著質問,但薄雲西卻聽得很沉醉。她的聲音真好聽,能每天聽到她的聲音真的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可是別人未必會這麼想,我是擔心有人誤會你。”
“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情,和我無關,更不用薄先生擔心。”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快跑起來,似乎急於要甩掉薄雲西。
薄雲西卻並沒有跟上她,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出神。剛剛一試探,他就知道了。果然如他所料,殺害常媛媛的人另有其人。
沈之行嗎?應該不是,他要想害死陸白白的話機會多的是,不用這麼大費周折,看來是有人在嫁禍陸白白。
除了明麵上的沈之行,還有一個藏在背後的對手。這個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害陸白白?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