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重症室內的空氣十分壓抑,點滴儀器的聲音都發出了滲人的滴滴聲。
由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響了。
就連呼吸聲,此時都是那一般的凝固。
薄雲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在躺在重症室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那白甜少女。
一瞬間,薄雲西的心都狠狠抽搐著。
“她。”
薄雲西的聲音都低如蠅聲,有些不自信起來,“她到底什麼情況?”
“本來傷勢就很嚴重的她,在石柱子倒塌的最後一刻蘇醒了過來,到頭來她牢牢的被你壓在了懷裏,但是她並沒有喪失意識,強行想要將你身上的石板給抬開,最後還是虛脫昏過去了。”
“就,就這樣導致進重症室了?”
“她的背後傷勢配合原先她倒下黑霧之中吸入了大量的煙,現在她的腦子很不清醒,被麻痹掉了,所以現在她的問題,是能不能再一次醒過來。”
“好,我知道了。”
薄雲西的聲音裏夾雜著狂風暴雨,他的拳頭儼然是攥了起來,“媽,以前我爸的確是負責過那一塊殯儀館村莊地塊?”
“這個事情,我的確聽你爸說過。隻是你要了解這個幹什麼?”
薄夫人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薄雲西,“那一塊地最初的殯儀館負責人就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作為總負責人在承包建築工程,隻是他並非是親自過目材料的那一批人。”
“也就是說,實際上負責建築工程的是另外一個被父親命令過的負責人?”
“是這麼說。”
“好,我知道了。”
薄雲西的目色藏在了黑暗之中,席卷著狂風暴雨的陰霾逐漸籠罩了現場。
薄夫人都為之一涼,“你現在要做什麼?”
“沒什麼。”
薄雲西峰唇微微抽動,他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還在床上昏迷過去正在接受呼吸機救援的女孩兒,“媽,白白今天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雲西,你現在不要衝動!現在外界多少人對著殯儀館倒塌的事情議論紛紛,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說的這個負責人是你,但的確是我們薄家旗下的建築材料不假,現在你需要解決自己的傷勢問題,不要被你的惱怒衝昏了頭腦。”
“我有說過不是去解決問題的了嗎?”
薄雲西倏然一笑,明明他的笑容是那麼的驚心動魄,這一刻卻在薄夫人眼裏捕捉到了蝕骨的寒意。
“你,做事穩重一點。”
“我會的。”
薄雲西鬆開了薄夫人的攙扶,他深深看了一眼陸白白,“白白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
薄雲西驀然轉身,他的背後傳來了劇烈疼痛迫使他攙扶住牆壁朝著外邊走去。
這一段路明明不到十步的距離,這一刻卻讓薄雲西走的宛如有一個世紀之久。
他並沒有讓人去攙扶他,他接著自己的毅力繼續打開了icu的厚重大門,外邊清新的空氣一股腦湧入了薄雲西腦子裏.
“少爺。”
守在門外的柏叔一看見薄雲西走了出來,趕忙將他攙扶住,“裏邊情況看完了如何。”
“嗯,我沒多少事情。”
薄雲西冷著一張臉,接受柏叔的攙扶。
“柏叔,你先帶我回到病床,順便把顧巳給我叫來。”
“好。”
薄雲西很快被柏叔攙扶到了自己床邊,他因為疼痛都隻能倚靠在床頭,也不以至於自己躺了下去。
撕留。
薄雲西訓練有素地將自己的黑色皮外套穿了起來。
外邊明明陽光耀眼的可怕,但薄雲西現在就低沉的讓人覺得可怕。
顧巳推門進來一打眼就看到了這一幕,他著實眉目都緊了起來。
“雲西,你要動真格了?”
他太了解雲西這一番舉動的意思了。
薄雲西在這麼一個陽光明媚的天裏,穿上這麼厚重的黑外套,這明顯的一個意思,他要親手去解決這一次事情的糾紛!
往日他見識過薄雲西的雷霆手段,能將他激怒到這一個份上的,那這個人的確是犯下了讓他無法原諒的大事情!
“顧巳。”
“怎麼?”
顧巳猛然從闡述中醒過來,他撞上了薄雲西含有戾氣的目光。
“那兩個人,到底是在這個殯儀館裏,準備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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