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脫了,現在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陸白白雙腿盤坐在了床邊一腳,她手上拿著碘伏和棉棒,作勢吩咐薄雲西。
撲通。
薄雲西背對著陸白白坐在了床邊,他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他本該十分俊逸的後背。
隻是現在的後背,已經被處處傷疤牽動著,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陸白白也不例外。
她的眼底更是夾雜了心疼。
這一次的事情到頭來,本來雲西都已經在醫院裏修補好的傷口再一次撕裂開來,少有獻血都溢了出來。
陸白白拋開自己多餘的情緒,她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嚴謹,“接下來給你塗抹傷口,擦掉血液,有些疼。”
“疼怎麼辦?”
突然,矜貴的男人說著俏皮的話語。
這讓陸白白的手突然一頓。
“疼怎麼辦?”
陸白白怎麼能不知道薄雲西這是在逗她玩,這麼嚴肅的事情他還拿著自己傷口開玩笑,這下陸白白可沒氣的咬牙,“疼就給我忍著!”
說罷,陸白白已經將消毒的碘伏先行擦在了薄雲西傷疤邊的傷口裂縫上。
“嗯。”
背著她的男人果不其然的悶哼一聲,整個身子不由得痙攣了一下。
果然很疼。
陸白白這下動作都不由得放緩了下來,“真的很疼?”
“不疼麼?”
反倒是薄雲西開始反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說的卻又是那麼的輕描淡寫。
“呼。”
陸白白沒有在接話,相反她是大口呼吸了起來,更是讓自己的神經繃緊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而後,陸白白把消毒碘伏放在了桌邊,她拿起了濕巾,仔仔細細地將薄雲西傷口處溢出來的血液給擦拭掉。
因為這些血液早已幹涸,所以陸白白擦起來是格外的輕鬆。
這一係列動作下來,出乎陸白白的意外的是,薄雲西再也沒有哼過一聲。
這著實讓她感覺到了詫異,她探頭看著薄雲西,“現在又開始不疼了?都不叫了?”
薄雲西並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看,他斜視了一眼湊過來的陸白白,“都結束了?”
“還沒。”
陸白白不屑地撇了撇嘴,好不容易關心他一下給她一個臭臉,這什麼態度?
不過心裏是這麼想著,陸白白還是將濕巾丟進了垃圾桶,而後她側身將桌子上的那煉製好的“獨家秘方”黑糊糊拿了過來。
陸白白先用手指摸了摸。
“嗬。”
突然陸白白“嗬”了一聲。
“怎麼?”
薄雲西並沒有回頭,但是他的峰唇已經性感勾起,迷人的無可救藥,“你老公的後背現在都潰爛到你都無法可以救了?”
“不是。”
陸白白的手指上傳來了陣陣刺激的辛辣。
這藥方。
不對啊。
這藥方就是從師傅那邊傳承下來的,為什麼這一次的藥物會有那麼大的刺激感。
就這刺激感的黑糊糊,要是塗抹在了雲西的後背上,他不是指定疼死。
“不是什麼?要是覺得害羞的話,不用嗬出來。”
這下陸白白直接一腦門子黑線,被挑逗到有些衝腦,她下意識地直接一手拍在了薄雲西的後背上,“你就臭美吧你!”
“嗯?”
頓時。
薄雲西後背再一次痙攣起來。
陸白白這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她倏地啊了一聲,“雲西,真的是不好意思!”
該死的!
她都幹了什麼!
居然把剛有黑糊糊的手掌心直接拍在了雲西的後背傷口上!
傷口上!
那他不得火辣辣的疼死!
“雲西,這個是不是火辣辣的疼?”
“不然呢?”
“那。”
陸白白這下都有些沒底了,“那不都不塗了。”
“不塗了?”
薄雲西眼底無奈,“煉藥的也是你,現在不要敷藥的也是你,我有點看不懂你了。”
“不是。”
陸白白有些口無遮攔了,“這個玩意的確有些刺激皮膚,我怕你遭不住。”
“有什麼遭不住的?”
薄雲西這下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細汗,“都是你現在煉製出來的,我哪有浪費你煉製出來藥物的意思?趕快敷藥,傷口省的扯的難受。”
“哦。”
陸白白簡單的一個哦字,但是背過薄雲西,心底一片暖海。
即便是她犯下的錯誤,他也會去接受,去包容,這一點上,雲西的確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