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我不清楚你到底說什麼。我看這一張投訴紙上,除了粉末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了吧?”
聶海霞推了推自己金絲眼鏡,將自己的笑意遮掩在了動作之下,繼而她抬頭,“如果我真的動了什麼手腳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應該會發現,這個紙張上有什麼異常吧?”
說完,聶海霞故作一副無辜的臉對著還在吃瓜的正直群眾,她的眼睛裏流光瀲灩,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這位大哥,你說是吧?陸白白給你們展現的這個投訴a4紙上邊,根本就沒有其他什麼氨氣痕跡吧?再說了,氨氣是氣體,那麼臭的氣體,哪怕在紙上沒留下什麼化學反應痕跡,但你們應該會聞得到吧?”
聶海霞這能說會道的模樣,真的是演戲到了精髓。
陸白白嘴巴都不由得一抽,沒差現在放下a4投訴紙對她拍手叫好了!這演技,真的是一絕了!
而被聶海霞如此楚楚動人所折腰的一位男士,麵色都不由得紅了下,他咳嗽了一聲不再看著聶海霞投遞過來的暗香風波,他淩然道,“陸小姐,我想聶海霞小姐說的也沒有錯誤,如果真的是什麼所謂的氨氣,那麼這一個紙張上一定會有什麼化學反應。”
“是啊是啊。”
與此同時,不少正直人士就好像是兵敗如山倒一般,紛紛挺身來支持聶海霞。
他們說的其實也沒錯,如果真的是有氨氣,那這a4紙上邊就不可能有看不見的痕跡。他們眼見為實,陸白白必須要拿出證據說話。
這些人的質疑,就好是浩浩蕩蕩的千軍萬馬,向著陸白白鐵馬踏戈而來。
這討伐的聲勢,讓先前還被陸白白的氣場壓得低頭不敢看她的聶海霞,都不由得腰板挺得筆直,眼底之下盡是不屑,“如果陸小姐你真的拿不出任何證據,我就想著很抱歉,您因為擾亂我們的餐廳秩序,我們要強行把你請出去了。”
一刹那,整個餐廳再一次安靜下來。
先前還嘩然熱鬧的餐廳,經過這一番的對比,顯得有些悲涼。
無數的目光,現在就好像是帶著無數的針芒,向著陸白白看去。
質問,拷問,不解。
世人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器,能將他人的心剖開。
陸白白也有過喘不上來氣的存在。
但隻是,並不是現在的她。
“噗嗤。”
突然。
整個寂靜的餐廳中,一聲嗤笑聲響起。
全場人的視線,更是愈發聚焦起來,手上的動作都不由得停止了。
他們視線死死盯著那正在發笑的陸白白身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頭不由得悄然升起,使得他們坐立難安。
怎麼了?
陸白白有什麼好笑的?
這是不是個瘋子?在這麼多人的視線注意下,讓她藏無可藏。
“哈哈哈。”
陸白白被逗笑了,她的笑意纏綿,有著銀鈴一般動聽。
聶海霞先前囂張的麵色,頓時也凝重了下來,步伐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在笑什麼?”
“啊?”
陸白白發笑被聶海霞打斷,她隨意掃視了一眼聶海霞,嘴角不由得上揚,“我在笑你是個小醜。”
“小醜?”
聶海霞在這麼多人麵前被陸白白直麵羞辱,頓時鼻子都不由得被氣的潮紅,她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數,“陸小姐,你居然說我是小醜?”
“老娘罵的就是你。”
陸白白絲毫不怕聶海霞所藏的狂風暴雨的怒火,相反她更是迎難而上,麵色都沉的可怕。
“聶海霞啊,你還真的有演技啊。居然可以號召這麼多人來用輿論想要壓死我。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情?”
聶海霞被陸白白如此一提示,腦子一頓。
陸白白低頭將防狼噴霧放進了包裏,她又從包裏拿出來一樣明顯帶有氣體的罐子,“我陸白白,除了表麵上的身份外,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來自醫大的畢業生?”
這一點上,聶海霞哪裏會不知道,但是她心頭還是被問的有些慌亂,“這和你現在要做的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這一點就好了。”
陸白白將帶有氣體的罐子蓋子打開,頓時裏頭竄出來一股好似幹冰的氣體,“我陸白白啊,還是你目前沒有辦法企及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