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莉陡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呼,我和代玉龍都望著她,看她為何又是一驚一乍,她瞪著她那水靈的大眼道:“那些蠟像會不會就是根據這圖做出來的呢?”
我和代玉龍互相看著,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我們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又得放下來。
我們三個坐在那裏,不說一句話,事情實在的怪異,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思考空間。
李茉莉望著我,又重新問了一遍:“那後麵兩重院落的棺材和活人都沒了?”
我道:“不是都沒了,而是裏麵根本就沒有顯示有的跡象!”
李茉莉張著口半天,然後捶了捶自己的腦袋:“難道我看錯了嗎?”
代玉龍安慰道:“你先不要質問自己,可能是又有什麼怪事發生吧。”
我道:“好了,好了,我出去隨便看看,你們不要跟著我。”
他們二人瞪著同樣大的眼睛望著我,我道:“什麼也沒想到,隻想去撞撞運氣。”
說著我伸出了手,李茉莉自自然然地把車鑰匙交給了我。我的路虎車(當然是父親送給我的)簡直成了他們的座駕!
人就是這樣的動物——好逸惡勞,我前往魯鎮除了坐船就是靠雙腳走路,雖談不上吃苦,但總比乘車差了十萬八千裏。我正是一個好逸惡勞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不務正業”,不去學習如何做生意。
我知道我的前途是一定要接手父親的進出口公司。我之所以“不務正業”,還不是在心底有一個可笑的想法,趁著時間多玩一會兒。
對於父親,簡直就是噩夢。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有一段那樣的童年,那段童年當然是關於母親的,悲慘至極,想想就痛……
此處不展開,我會在後續故事裏提及。這裏隻是拋一粒種子。
路虎發出了它強力的馬達聲,向著蠟像館廢墟急馳而去。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我的車子就停在了那條老街道,那幾家老的店鋪依舊在苟延殘喘。
我早就看到了那片廢墟,火神的能力是無比的強大,唯有它才能夠把一切弄的如此慘烈。
在那片廢墟旁,我看到了一個年齡差不多七十多歲的老頭,身子顫顫巍巍地定在那裏。兩隻老眼死死地盯在廢墟。
我出於好奇走了過去。望著那老人一陣風隨時可以被風吹到的軀體,感歎了一陣子。
老人的身體忽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我怕他會有什麼問題,於是跑過去要扶著他。誰知他竟然轉過頭來,用兩隻死魚眼盯著我,被這一盯,我渾身發毛。
“您……您有事嗎?”我支支吾吾的。
他抬起了左手,那左手猶如枯樹枝一般,發著抖,向著那廢墟指著。我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那僅僅隻是廢墟。
老人激動不已,嘴唇顫抖著,像是要說什麼一樣。
“大火……這大火……”這老人的聲音像是有一股痰卡在咽喉,說出來發出“吱吱”聲,令人起雞皮疙瘩。
老人連說了幾個“大火”,他自然是指大火焚毀了一切,一切浮華都化為烏有。這對於一個古稀老人來說,無疑感觸極深。
我順著老人說:“是的,大火焚毀了一切。”
老人看了我一眼,又發出了“吱吱”聲:“大火……一模一樣!你知道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