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了魯大牛家的時候,魯大牛的家有一些亮光。
難道是魯大牛回來了嗎?
我把車子停的離魯家很遠的地方,我悄悄地走到了魯家的大門,卻才發現魯家大門沒有上鎖。
我敲了敲大門,大門發出了一陣厚重的響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麵走出來一年齡在五十歲的婦女(我想她就是魯大牛安排照顧那神神叨叨老人的)。
她打量了我幾眼:“先生你是?”
“我來找魯先生。”
“可魯先生並不在。”
“那,魯太太在不在。”
那婦人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姓李……”
就在我接著介紹我自己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少婦聲音:“什麼人啊?”
那婦人道:“夫人,一個姓木的……要找先生。”
這婦人耳朵不大好,還是怪她的方言太重,她竟把我的姓“李”,說成“木”,讓人難以接受。我剛要說:“是我。”
裏麵早已響起了那個溫柔的聲音,但聲音裏有一些激動:“是評論家李聰先生吧,快請進來。”說著一位儀態萬方的女士走了出來。沒錯她就是魯大牛的妻子,那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的李女士。
看到李女士,我對她的印象極好。於是我跟著李女士走了進去,那婦人向我嘟囔了一聲:“什麼是評論家……”
坐在客廳裏,客廳裏擺上了幾個巨大的瓷瓶,牆上也掛了幾幅水墨山水,顯得極其典雅,我坐在了一張軟綿綿的沙發上。
李女士已經為我端了一杯茶,當我喝了那杯茶,我幾乎叫了出來,竟然是我最喜歡的六安茶!
我驚訝地看著李女士,李女士露出了一個微笑。
“李先生非但喜歡六安茶,而且寫的一手極精彩的評論,我也曾經拜讀過一些。”
這一通誇獎,差點沒把我羞死。我總該謙虛一下,我道:“一些虛名何足掛齒。我這次來,是希望和魯先生聊聊。”
當我提到魯大牛的時候,李女士的表情忽然顯出了一絲無奈。
“我白天來拜訪,可是見您家就老奶奶一人在家。”
李女士“哦”了一聲道:“我這兩日帶了孩子回了一趟娘家。您知道的,我媽她忽然變得……我怕孩子受不了。”
李女士的表情一片赤誠,絕非說慌,我有意無意道:“那魯先生沒有回來嗎?”
“不,他又回到了老宅,這幾天都沒有回來。”
聽完他的這句話,我在心理簡直冷哼了五聲不止。她分明是在說假話,我就是從魯家老宅來的。在老宅我並未看見過他!
李女士見我忽然不說話了,道:“他說要辦點事,他也不讓我問,我自然也不問。”
李女士果然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女性,隻因魯大牛不讓她問,他自然也就不問了。按照李女士所講:魯大牛回到老宅是去辦事。想到這裏我的心一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即問道:“他每次前往老宅都說去辦事嗎?”
李女士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的樣子道:“不是,就這一次吧。”
當我聽到李女士的回答,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有一種從迷霧中突然走出來的感覺(馬上解釋)。
我又問了魯大牛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李女士依然臉現憂鬱,那自然表明了老人依然如此。
我站了起來,道:“時間也不早了,在下告辭了。”
李女士把我送了出去,那老婦人一副奇特的表情望著我。在我走出了十幾步,我還能夠聽到她問李女士:那個是什麼人?
在之前我的腦袋還是亂如一團亂麻,而現在,我的腦袋已經明朗起來,而我的心情也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