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後,並不能長驅直入地各回各家。
荒野危險,從荒野上回來的任何東西,也都有著潛在的風險。
在原身的記憶中,就有新聞說過,在早些年的時候,因為檢查不嚴格,一些奇異的植物袍子被一輛步兵車帶進了五環城市,從而導致了五環內一個片區的人類都被袍子寄生,或是變成半植物半人類的怪物,亦或者……
變成了雕塑供人參觀。
沒錯,異變最為嚴重的核心區域的所有人類全都融合到了一起,成為了一株參天植物。
在被滅去活性後,成為了那個區域如今的標誌性建築,以警示後人。
而江白他們的小隊從荒野回來,自然也少不得檢查。
從城市大門進來後,其實是一座封閉的廣場。
出口隻有一個,那裏有人看守。
或許是因為要與人打交道,花貓才做出了這個行為。
要為江白掩護身份,是一路在車上時,大家共同達成的意見。
原身江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因為現在江白換了一個靈魂,就徹底割舍掉這一切。
即便感情上可以狠得下心來,現實也不允許。
和一隻雇傭兵小隊出去一趟就被人拐跑了,放哪裏能說得通?
家人、朋友,包括江白所能接觸到的一切關係網,都會心生疑慮。
而做戲,自然就要做全套。
一支外出執行任務的賞金小隊中,重要的司機位置,自然不可能由江白這麼一個臨時加入的學生擔任。
讓開位置,由花貓接手,江白心安理得地坐了回去。
車子緩緩開向了出口方向。
出口處人車分離,大光頭隊長早早地打開了後拉的車門。
到了離出口不遠的地方,車子停了下來。
大光頭隊長和花豹先後跳下,走向了早早站在旁邊等待的一個穿著海藍色工作製服的男人。
至於鸚鵡、黑鷹和江白則跟在後麵,緩緩下車。
車胎很高,沒有了上車時候花貓的暴力輔助,跳下車的江白身體微微一晃,鸚鵡下意識地伸手去攙。
攝像頭轉過來,忠實地記錄下了一切。
而前麵,爆虎、花豹已經和等待的工作人員溝通上了。
“今天這麼遲……待會要多收三個點。”
工作人員抬頭一眼掃過隊伍,便低下頭對著自己手持的一個中型個人終端上操作輸入著什麼。
同時口中平淡地說道。
然而他的平淡,落在花豹等人耳中,可就如同平地驚雷。
“憑什麼!”
脾氣有些暴躁的花豹眼睛一瞪。
那工作人員不耐地抬起頭,瞥了眼花豹,聲音依舊平淡。
“憑什麼?憑我等了一天就等到這麼點東西,這理由夠不夠?”
看門的差事也是個美差。
做一天就賺一天,每逢城內的賞金小隊出城執行任務的時候,往往都會帶來不少野獸、怪物的屍體。
而如何出手,就是一個麻煩。
從外麵帶回來的那些野獸和怪物的屍體處理起來其實相當麻煩。
它們存在的本身,其實就是一種從外界帶回來的危險品。
沒有專業的處理設備,很難獲得城市執政廳的安全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