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的動作很快,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就把成品發給了江白。
江白很快地看完,坐在床上的他皺了皺眉。
“好像少了點什麼?”
呢喃的自語中,江白眼睛一亮。
他知道少了點什麼了。
署名。
他做視頻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人一個警告。
給那些壞人一個警告。
黃誌因為手術失敗而死,聽起來多普通啊?
普通地像是正常死亡,沒有得到半點應得的懲罰。
壞人該有壞報。
好人才該有糖吃。
稽查組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受到的肘製也很多,沒辦法真正威脅到某些組織和人物。
但一個暗中的複仇者不需要。
不需要考慮任何影響,不需要考慮證據。
隻要敢伸手,就會有製裁。
江白還不清楚如今這個時代是怎樣的一個麵貌,但是身為一個五星好市民,為了城市的穩定繁榮做出一點點個人力所能及的努力,他覺得沒什麼問題。
署名是什麼好呢?
銀色?
這個名字影響太大,江白搖搖頭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要充滿希望,要給人以信仰。
要告訴所有人,這個世界上,有光。
曙光?
黎明?
江白作為一個萬惡的甲方,又給鸚鵡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視頻後麵再加一句話——”
“黎明,終將到來。”
……
晚間,一條視頻,在四環天網上的專屬“街區”開始爆火。
那個身為黑龍幫幫主的男人,他的長相深刻地刻在了每一個四環人的心裏。
所以當這個男人以一種未曾設想過的方式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時,頓時以一種病毒蔓延式的速度,開始瘋狂傳播。
正帶著孩子在家裏玩耍的708婦人正在刷著街區,忽而一條名為“我死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啊?”的專題帖映入眼中。
隨手點進去之後,隻見那個被無數四環人視作噩夢的黑龍幫幫主正把兩隻腳都搭在一張辦公桌上,身體後仰靠在老板椅上,臉上是一種誇張到扭曲的囂張跋扈的表情。
就是因為太過於誇張,看起來反倒有幾分可笑。
“我是黃誌,我是泥鰍幫的幫主,我是你們永遠的噩夢,哇哈哈哈哈哈……”
男人誇張的大笑。
笑聲中,一堵照現出影子的牆壁畫麵出現。
影子中一個男人跪地求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然而卻被站著的身影一刀捅進去,鮮血阻擋的陰影在牆壁上高高拋起。
緊跟著,一枚跳動著的心形陰影就被站立的影子從跪地求饒的影子身體內掏了出來。
“你的心髒,是我的了。”
聽起來有些輕浮的男聲緊跟著響起。
“我殺人不眨眼,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啊?”
靠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畫麵再次替代了牆壁上的影子,這次他的嘴裏叼著一個棒棒糖,仰麵45度俯視著鏡頭。
“我搶了你們的棒棒糖,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啊?”
隨著聲音落下,新的畫麵自下而上頂替上來。
兩個小孩“哇哇”地抹著眼淚,淚眼朦朧地看著穿著一襲黑色風衣離去的雄壯男人背影。
衣擺浮動間,可以看得見下麵紅白相間的大褲衩子以及一雙米黃色的拖鞋。
充滿了一種對立衝擊的滑稽。
最後畫麵一閃,長相粗獷的男人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舌頭長長地掛在嘴邊歪著,雙眼向上翻著白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