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一桌,傳說中喜靜的自閉宅男也並非想象中那樣不善言辭。
塔菲爾男爵是一個身材還算壯碩的男人,鷹鉤鼻,眼眶凹陷,再明顯不過的白洲人特征。
此刻他雙眼熱情地看著江白,輕聲說道。
“不知道這位大師在哪裏高就?”
江白麵色顯得有些拘謹。
“我還是一個學生,隻是一時手癢。”
聽到江白這話,原本低垂著眉眼的時琴悄然瞥了眼江白。
塔菲爾男爵那蒼白的麵孔也是瞬間展露出顯見的驚喜。
他期待地搓著手手。
“那不知道我能否聘請大師成為我的專屬樂師?”
言語之間半點利益方麵的條件也沒提,看起來沒有半點吸引力和誠意,但是意外地讓人感覺到一種另類的真誠。
江白禮貌的拒絕。
“抱歉,男爵大人,我還要在學院裏學習更多的知識。”
塔菲爾男爵給出了另外的方案。
“或者成為我們的樂師顧問?怎麼樣?隻需要您有空的時候過來走走就好。大師您不知道,剛才在聽您演奏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我那位故去的妻子……剛才我好像能碰到她的臉……”
說著話的時候,塔菲爾男爵的右手悄悄抬起,眼中滿是向往的期待。
“這……”
江白微微猶豫。
計劃成功了,但是沒有完全成功。
他的目標是旁邊那個端坐著的瑪利亞小姐,而非這位熱情的古堡主人。
塔菲爾男爵的熱情令江白感到有些難纏。
“男爵大人,或許您相當欣賞他的技藝,但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往往都需要自由的天空,他們可難以背負上正式的承諾與責任。”
這是江白第二次聽到時琴說話。
聲音溫吞,語氣輕柔。
甚至,聽起來還是在幫他?
江白悄然瞥了眼時琴的側臉,對方卻沒有看她。
一張典雅幽靜的臉上隻有溫暖而平靜的笑意。
塔菲爾男爵爽朗的一笑。
“那倒也是……”
說話間,塔菲爾男爵對著不遠處的侍者招了招手。
“拿一支182年的雲頂莊園過來……”
雲頂莊園?
好家夥,可真有錢。
江白的心思在腦袋裏轉了一圈,那是建立在那層黑壓壓的雲頂之上的一個浮空島莊園。
隻有在那裏,才能夠接受到原本的陽光。
而對方所說的,也就是用在那裏生長的葡萄所生產的葡萄酒。
不一定多好喝,但一定很貴。
這一支……得多少錢?
而且還是182年的老酒……
嘖~
侍者拿過葡萄酒來,將上麵的酒標對著大家……主要是除了男爵以外的三個客人展示了一道,這才拿起酒刀準備開瓶。
男爵沒看侍者的動作,隻是對著江白三人說道。
“這種葡萄酒我這裏也隻有三支,一直藏著舍不得喝……今天有兩位大師共同在此,倒是它的榮幸了。”
侍者的動作很快也很嫻熟。
輕易地就拔出了酒塞,並且拿起瑪利亞小姐麵前的高腳杯倒出了一點。
男爵這時一眼瞥過,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瑪利亞小姐渾然不覺,看起來優雅地捏住高腳杯就打算品嚐。
一直注意兩人表現的江白目光在兩人臉上微微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