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巨大的煙火在夜空中綻開,星星點點,與星河交相輝映。
幾乎是在煙花綻開的同一時間,那正在為一眾難民瞧病的白鳳傾瞳孔一縮,不自覺的望向了不遠處的山林。
那裏黑影如墨,令人望之心驚。
而在她察覺的同時,那邊一直在警戒的追風已如利劍出鞘般前衝,帶著一道道矯健身影入侵黑暗。
霧月:“你們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輕聲向白鳳傾二人交代了一句,霧月與一眾薑家侍衛立刻接替了崗哨的位置。
不能讓敵人進入營地,因為那將是虎入羊群。
白錦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雖頂著張女主級的高冷麵癱臉,但白錦溪終歸是一位嬌滴滴的世家小姐。
所以她怕了,隻是怕的不太明顯。
對此那被她拉住衣角的白鳳傾並未搭話,因為白鳳傾明白這是佯攻,是牽製,是一個局……
薑茶?
白鳳傾搖了搖頭,救是不可能救的,但看在銀子的份兒上我在心裏祝你好運吧。
而在白鳳傾祝薑茶好運的同時,蘇墨玦正於某處宅院內穩坐太師椅,聽著周圍一眾糟老頭子的孜孜不倦。
這群掛著顧命大臣的羊頭,實際上卻在賣官官相護的狗肉的家夥,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蘇墨玦:“讓我來猜猜你們是本王那三位叔叔中,哪一位叔叔的狗?安親王?恭親王?肅親王?”
少年那雙漆黑如墨的冷眸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終勾唇一笑:
“原來,是三種狗都有啊~”
“你!”
此時此刻,大堂內有人動怒,有人臉紅,有人暗罵……
就連整個府邸也被死侍重重包圍,猶如銅牆鐵壁。
這每一處細節都在告訴蘇墨玦,既然來了,那就天亮再走吧。
蘇墨玦沒有說話,隻是端著手中的蓋碗兒茶晃蕩,一圈,兩圈,三圈,漣漪雖起,茶水卻依舊清明。
就像他此刻想試探蘇肆的那顆心。
貓臉麵具?
傀儡皇帝?
還有對他表妹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虛與委蛇。
一座府邸關不住他蘇墨玦,別說人了,連情報都關不住。
“主子,他們開始了。”
隨著一道傳音入密,蘇墨玦的笑容更甚了。
可就在他準備穩坐釣魚台,好好觀賞這一出能告訴他很多答案的大戲時……
“主子,我們跟丟了!”
“主子,表小姐,表小姐她跟小皇帝跑了!”
“不是,是表小姐她拿絲帶把自己和小皇帝栓在了一起,她跑小皇帝也跟著她跑了!”
“可他們怎麼跑著跑著就不見了呢?我明明看著他們拐彎兒了啊!”
“我怎麼知道啊!我們不是都站在一起麼!”
“誒,好像也對啊……”
……
蘇墨玦聽著自家屬下在自己耳邊七嘴八舌,他們說了半天不僅沒把事情說清楚,還讓他更迷惑了。
於是乎,蘇大男主直接在腦子裏打出了三個問號,然後騰的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看把人一眾糟老頭子嚇的,連手裏的茶杯都掉地上了。
可茶杯是小,那掉刀子的你們禮貌麼?
蘇墨玦:“……”
而讓他更無語的是,他大門還沒走出去,便看見了那坐在府邸院牆上,還需要薑茶牽他才肯下來的蘇肆。
蘇肆,你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