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卿帶我去的是遊樂場,帶我坐了一回摩天輪。
最近他總是給我一些小驚喜。
他說以前欠我太多。
夫妻之間哪有欠不欠的,摩天輪緩緩地上升,我看向外麵,欣賞著北城的夜景。
有時我也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成為蕭長卿的妻子呢?
我想起初遇的場景,想到最開始那幾年的磕磕碰碰,心裏泛起陣陣感慨。
我的一蹙眉一癟嘴,他都能發現不同。
“在想什麼?”他將我的手捂在他手心,沒一會兒就暖了。
“我在想以前太蠢了。”
蕭長卿勾唇:“你說自己?”
“我說你。”我瞪了他一眼,又往他懷裏蹭了蹭。
坐了一圈,我們下了摩天輪,他又帶著我去玩別的。
他走在前麵跟遊樂場員工說話,我包裏的手機響了一聲,是蕭碩發來的信息。
“來悠然居,有事。”
蕭碩是來給蕭海成當說客的?
我盯著信息出神,前方蕭長卿衝我喊了一聲:“若水,愣著做什麼呢。”
“來了。”我趕緊將手機揣回兜裏。
其實我從來沒有看懂蕭碩,以為他離開北城,就已經是對這裏的事不聞不問,之前都沒有管過蕭海成,現在他怎麼會回來,還來找我?
搬去老撾,對於我來說是多麼荒唐的事,蕭碩怎麼跟著瞎摻和。
好好的北城不待,跑那地方去。
這讓我十分疑惑,蕭海成幹嘛拉著子女都去。
“若水,你怎麼一直出神,出了什麼事?”
蕭長卿的聲音將我從迷思中拽了回來,坐著旋轉木馬上,我笑了笑:“我在做夢呢,感覺自己成了公主。”
蕭長卿拍了拍我的頭,拿起手機,衝我拍了幾張。
我在心裏猶豫了許久,從遊樂場離開,我扒著車座椅說:“你說蕭海成想見我到底是為什麼?他還攛掇著蕭念蕭碩去老撾,別人是坑爹,他這是坑子女啊。”
蕭長卿開著車,說:“不管他做什麼,反正你別去。”
我嘀咕著:“我肯定是不會去,腦子又沒壞。”
蕭長卿笑了:“我還真擔心你這腦子壞了,我問過周敏,之前沈鈞給你注射的是k集團新研製的一種藥,他們還請了有名的催眠師,我就好奇了,你這腦袋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免疫力?沒中招?”
“怎麼,你是巴不得我認識全世界的人,就是不認識你是吧。”我撇了撇嘴:“你得多虧我有這麼聰明的腦子,不然你就等著哭吧。”
蕭長卿幽幽地睨了我一眼,特誠懇地說:“智商高,情商低。”
“這是誇還是貶呢?”我磨牙。
“誇你呢。”蕭長卿眉梢輕挑:“難怪周敏想拿你做實驗,以後低調點,你有男人,不用事事出頭。”
我樂了,抱著他的手臂:“你這靠山穩不?”
蕭長卿眸中戲謔:“若水,明天還想不想下床了?”
我立馬鬆開,一本正經地坐著,又歪躺下來:“我先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玩累了,本來是想養神,哪知真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下車時,手機好像又響了,我嘟囔地問了一句:“誰打來的?”
蕭長卿把我手機給按掉了,抱起我朝裏走:“垃圾電話。”
其實我心裏八成能猜到是誰。
蕭長卿將我放下後,他並沒有在屋裏睡,說是去書房處理忘記了的文件。
我也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醒來時,蕭長卿也在身邊,我就更把昨晚的事給忽略掉了。
蕭長卿每天出去忙,我在家當米蟲,看著冬叔嫻熟的帶著小奶娃,不甚喜感。
蘇瑾結婚後,大概是陳太太的日子過得舒坦了,都沒有來找我。
蕭碩蕭念沒有來打擾我,快到年底了,蘇瑾約著去水鄉玩。
我問了蕭長卿的意見,他其實也沒意見,都隨我。
我看著家裏的幾個娃,有點猶豫,睿兒跟貝貝還好,小君也這麼大了,都不用太過操心,可還有兩個小的呢。
冬叔知道我犯難,抱著小奶娃笑道:“少夫人,你跟表少爺出去玩吧,剩下的交給冬叔了。”
有冬叔在,真是啥都不用愁。
我自然忙不迭的點頭。
想到蕭長卿上次說的初戀事情,我丟下手裏瓜子,殷勤道:“冬叔,我來幫你抱娃吧。”
冬叔嘴上一邊說著哪好意思啊,一邊又十分不客氣的把娃塞給我。
我哭笑不得,這娃是個燙手山芋啊。
這娃其實也很好帶,就是晚上喜歡鬧騰,白天很聽話。
“冬叔,我問你個事唄。”
冬叔喝著茶,笑說:“少夫人有什麼事盡管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