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月生伸了個懶腰從洞中出來,昨夜的不快一掃而光,她轉身噠噠地跑到白三月跟前。
後者揉著太陽穴,見那影子撲來,她連忙躲過,“小崽子,離孤遠些!”
天知道昨晚這小家夥對她好一通蹂躪啊!且等小東西好不容易困了,還緊緊抱著她,她也並非不能掙脫,但看著小家夥睡著後眼角還掛著淚,白三月就沒忍心。
於是她就真的被抱了一宿,一晚上沒睡好,囤的靈力全用在抵抗月生抱她的外力上了。
現在白三月就覺得頭疼,那是靈力枯竭後的一種空乏無力的生疼。
月生不依,仍是拽著白三月的裙擺,“白姐姐,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也變成小獸給你摸?”
白三月心想這妮子肯定對小獸有什麼誤解,她昨天見過月生的獸身,是申的同款小號,也沒小到哪裏去,那爪爪落地時也是分外有力量的。
不容她阻止,月生就要變成豹子。嘿!一通變化後,一頭白黑相點的花豹呈現,雖不如申的獸身碩大,卻也有白三月的腰高。
偏生某隻豹崽子不自知,還一猛子撲到白三月身上,靈力枯竭的白三月直接被摁倒地上,腿骨直接錯位,肋骨也要斷了!
申和棄聽見白三月的痛呼趕緊出來,申嗬斥月生,小崽子才變回人身不情不願地讓開,“白姐姐身上有香味,我太激動了……”
“小崽子!你白姐姐那獸身你沒見過?那麼小一隻,經得起你這麼砸嘛!”棄拉過月生,好生教訓。
月生別頭偷偷去看白三月,好像確實被她弄傷了,當下小崽子有些愧疚。
“沒事沒事!”白三月連連擺手,但她卻站不起來了,腳上稍微一用力,就痛的她滿頭大汗。
見狀,月生一下子就哭了,她抹著眼淚道歉,“白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白三月已是一臉痛色,這具殼子分明還是原裝那個,但她的金剛不壞之身顯然不見了,還變得十分脆弱。
申蹲到白三月跟前,捏了捏她的腿,痛得白三月直掉眼淚。
“關節錯位了,得叫藥幫你正回去,再敷點藥。”說罷,申一把將白三月攔腰抱起,叫棄看著月生,隨後大步朝藥的山洞去。
藥向來獨來獨往,尤其是祭祀那事之後,她就再也不跟族人一起住了,早就一個人搬到了個小山洞,裏麵的草藥放的整齊,可見主人也是個愛收拾的。
還算來得及,藥今天還沒出遠門,老遠就看著申抱著個人匆匆趕來,一副害怕她跑了的樣子,“啥事啊?我還要出去采藥。”
“藥婆婆,你快給白看看,她受傷了。”申將白三月放了下來。
藥瞥了眼白三月,不耐道,“哦,這不是那個能治好智者的小雌性嘛。”
“都說醫者不自醫,何況孤還不是這行的行內人,還請藥婆婆寬心,能不計前嫌幫孤正一下骨頭。”白三月忍氣吞聲,畢竟她曾是堂堂妖王,何曾與人低頭?而今人在屋簷下,實在身不由己。
藥鼻子哼氣,“老婆子可沒這個本事,你不是挺能耐的嘛,何須來求我這個昏庸的巫醫?”
見藥並不動身,白三月也氣上心頭,好家夥,這婆子好生小氣,她當時就是為了保住申才多了一句嘴,剛巧證明了這所謂得巫醫醫術不精罷了,就叫她氣到如今。
藥不給她正骨,她還不要藥搭手了。
“唔,啊!”白三月心一橫,扶著申就自己給自己正了骨,眼淚完全控製不住,嘩嘩地往下流。
她這番舉動將在場二人都嚇壞了。尤其是申,申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心疼來,忙幫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