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趕巧了,出來遛鳥,就看見店門口的這老虎了,剛好是頭雄虎,就萌生了硬搶的念頭。
吳用笑嘻嘻的一拱手:“劉三爺,您這回來的可真慢,怎麼拿錢來了嗎?”
“小子,別給我爺胡扯,把虎留下,否則出不了鎮子。”
吳用笑了:“這這不是逼著我們動手嘛?”
旁邊阮小五早安奈不住了,快速衝上去,劈手奪過樸刀往地上一丟,咣咣兩個大耳光子,然後一把鋒利的雪花镔鐵的短刀頂脖子上了。
劉三爺隻感覺脖子的皮膚都已經破了,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收縮,就差拉褲襠裏了。
“好漢爺,手下留情。”
“呸,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的囂張勁呢。讓你手下的人丟了棍子。”
“丟,丟掉,丟掉棍子。”
幾十號人把棍棒丟掉了。
“讓他們學青蛙跳。”
幾十號人乖乖學青蛙跳。
劉三爺半個不字都不敢說,脖子上這把刀他見識過,大食人販運過來的雪花镔鐵刀,吹毛利刃。
阮小五冷笑:“自己什麼貨色不清楚嗎,上炕都費勁的人,還學人家好勇鬥狠,你學不了。這次饒了你,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劉三爺點頭如同雞吃米。
這都是些惹不起的人,那種咋咋呼呼拿大刀的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直接頂脖子上的,人家真敢紮,而且不用太用力,輕輕劃,小命就沒了。家裏的嬌氣美妾那就成別人的了。
“滾吧。”阮小五一腳踢在劉三爺的屁股上,把他們趕走了。
鎮上有家藥鋪,出了兩百貫把這大蟲買了去了,省得抬著費勁。
晁蓋也沒當回事,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打打鬧鬧就行了,不能來真的。
一行人上馬出了鎮子向北有兩條路。
扈掌櫃介紹:“一條是直通縣城的路,但是這條路要經過那個山賊窩,另外一條要繞行十來裏。”
李逵嚷道:“繞個甚路,哪裏的山賊趕打咱們的主意。”
晁蓋抬頭看看天,已經過上午了,到縣城還三十多裏地呢。
“別繞了,咱們直接過去吧。”
一行十幾人也加了戒備,別的都不怕,就怕亂箭。人人都把防箭的藤牌拿在手上,緩緩向北。
行不過五六裏,兩側參天大樹遮天蔽日。
林間怪鳥咕咕的叫著,聽起來有些瘮人。
正行間,忽然就聽見一棒鑼聲響起,嘡啷,嘡啷。
衝出來幾十號山賊,一群人破衣爛衫的,拿著斧頭、鋸子、锛、鑿子等。
為首的匪首,三十來歲,中等身材,很明顯的一個大光頭,看起來還有幾分好笑。手裏提著一把伐木的斧頭,倒是有幾分氣勢。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晁蓋翻身下馬,一拱手:“見過當家的,不知道怎麼稱呼。在下鄆城晁蓋。”
“兩熊山,斧頭強是也。少套近乎,留下錢財,否則一個都不許過去。”
晁蓋一招手把大壯叫過來,從包裹裏取了兩貫銅錢。
“當家的,這兩貫錢,你拿去給兄弟們改善改善生活,生活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斧頭強接了錢,旁邊一個小山賊不樂意了:“當家的,他們騎著馬,身上背著那麼大包裹,就給咱們兩貫錢,這是把咱們當叫花子嗎。”
“對,不行,錢全部留下來。我們是要錢不要命。”
李逵從後麵跳過來,大板斧一晃。
“小子,就你這樣的也敢出來劫道。贏了俺這對板斧,給你幾十兩如何?”
“行啊,來。”
斧頭強有兩下子,跳起來大斧頭從上劈下。
李逵板斧往上一磕,兩人鬥在一處。
不過五六個回合,李逵一斧頭砍飛了這漢子的大斧頭,上去一腳踢翻在地。
“嘿嘿,吃俺一斧頭。”李逵作勢拿斧頭要砍。
嘍囉們不幹了,竟然紛紛拜道:“好漢饒了我們當家的性命。”
晁蓋挺奇怪:“這麼說你們當家的平時對你們不錯了?”
“小人等原本是縣裏的伐木工,為縣裏的李老爺伐木,幹了一整年,沒要到一分錢的工錢,結果還被老爺報官,我等要工錢被說成山賊。一不做二不休,做翻了那老爺。小人等沒了退路隻好在此落草。”
晁蓋點頭,讓李逵放了斧頭強。
“我看這山上木頭挺多,不如這樣,你砍伐,我收購,大量需要各類木材。”
“砍樹我們在行,隻要官府不查你們就行。”
“那不用你操心了,先砍伐一些碗口粗細的木材,最近要建房子,半月後我們現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