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大膽刁民,本官依法辦案,爾等竟敢擅闖衙門,這可是死罪。”
張大膽一撇嘴:“栽贓陷害,依個鳥法。再說了,你眼瞎啊,我們在馬路上呢。”
也不知道誰開的頭,一個雞蛋正丟在何轉運使的眼窩上,頓時成了熊貓眼。
“打啊。”
百姓們心中有怨氣啊,三十文一斤的鹽,能頂得上好幾斤的肉錢。肉可以不吃,但是鹽不能不吃。
漫天飛舞的雞蛋、香梨、白菜葉子落在了何轉運使身上。
原本衣袂飄飄的,現在狼狽不堪。
恨打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給本官打,狠狠的打出去。”
當即命令衙役打開大門,衝出去。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聽見有人大喝一聲:“都住手。”
一頂大轎子來了,陳知府、陳師爺到了,後麵跟上幾十個人,這其中就有晁蓋、大壯。百姓們哪個敢造次,立刻躲的遠遠的。
陳文昭下了轎子,過來一看,差點沒笑場了,鹽鐵司的衙門也太慘了,雞蛋、香梨、白菜葉,到處都是,走路都黏腳,要是不小心就會摔一個屁股蹲兒。
陳師爺扯著嗓子喊:“什麼情況,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呂方等百餘名護衛齊刷刷跪倒一片:“求大人做主,鹽鐵司陷害我們鏢頭。”
“陳青天啊。”
“青天大老爺啊。”
晁蓋在後麵一看,這表演的過了,哪有那麼誇張的。
不過陳府尹挺受用,繃著臉:“何大人,立刻把人放了,本官已經了解過了,是有人陷害。”
“大人不要被他們騙了,人贓俱獲。”
陳府尹冷笑,蠢貨,不懂規矩。
一招手,兩個衙役押著一個潑皮上來。
“給何大人說說什麼情況。”
“就在前天,有個神秘人來找小的,讓小的往鏢局的馬車上放一包東西,沉甸甸的。小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誰知道我前腳剛放上,後腳就被抓住了。”
何轉運使還想狡辯:“那應該全部收押,延期候審。”
陳府尹眉毛一挑:“引起了民變你擔責任嗎?”
“是,是,下官立刻放人。”
四品的陳府尹其實對六品的何轉運使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因為鹽鐵轉運司同時還直屬朝廷管轄,不過陳府尹的麵子必須得給。
很快兩個衙役架著一個人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晁熊。
身上的衣服都快打爛了,皮鞭抽的,烙鐵烙的。
不過這是真漢子,愣是沒吭聲。
呂方、張大膽接過去,細心的架住。
晁蓋慢步走過來,冷冷的盯著何轉運使。
“何大人,您鹽鐵司的衙門好手段啊,是那大樹十字坡上開的包子店吧,再晚來一會我這兄弟恐怕成了包子餡了吧。”
就連陳府尹也是麵色不好看,晁蓋剛才押著那個放鹽的人,請求陳府尹過來幫忙要人。陳府尹是不樂意的。
晁蓋說了,那今天自己和這個何大人同歸於盡。
逼得陳府尹沒辦法了,這才馬上過來,沒想到這群人下手真黑啊,大刑用完一遍了。
何大人被晁蓋的眼神嚇的起雞皮疙瘩:“你,你,你想幹什麼。”
晁蓋火氣往下壓了壓:“不想幹什麼。”
陳府尹很忙,轉身走了。
呂方、張大膽架著晁熊去找郎中去。
晁蓋對陳師爺一拱手:“多謝陳大人,多謝陳師爺。”
陳師爺看著地上滿地的雞蛋白菜,咂咂嘴:“過份了啊,鹽鐵司可是朝廷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