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旁邊這個生煎中心也不錯,一個掛客棧裏,一個掛包子店裏。”
看店的小夥子強忍著沒笑出來,過來問:“兩位客官是要買字畫嗎?”
“要買,這兩幅什麼價錢?”
“一百五十文一幅,兩個都要給您算二百八十文。”
劉唐付了一貫,夥計給摘下來了。
晁蓋又問:“這店裏的蕭老板沒在嗎?”
“東家回家了,明天應該過來了。”
晁蓋付了錢,留下名帖。
“給蕭老板說一下,就說晁家莊晁蓋找他有點事情。”
“是是,明天天老板來了,小人一定告訴老板。”
夥計仔細的把名帖收下。
要說蕭讓去哪了,回鄉下老家看老婆孩子了。
蕭讓是個書生,才華很高的書生,書法號稱一絕。同時還要滿腹的才華,隻可惜世道弄人,隻考了個秀才,再也考不好了。二十五歲上才結婚娶妻,今年都三十好幾了,也服了,安心開個書畫鋪,幫人寫寫字畫賺點銅板吃飯。
蕭讓家,清晨天剛剛亮。
蕭讓看看睡在身邊的妻子,雖然也是三十多歲,但是愈發的漂亮了。
“娘子,我回去了。”
娘子嘴巴一撇:“要我說啊,你就不該回來,來回一百多裏地,就為了那一小會。”
蕭讓氣惱:“你這老娘們,別叭叭。”
“嗬嗬,也對,家醜不可外揚。”
“哼。”
蕭讓起來收拾了包裹行李,騎上騾子往店裏趕。
“哎,人生七十古來稀。我這三十好幾也算是過了半輩子了,一事無成,賣字為生。”
回到店裏,夥計交代賬目,竟然賣了一貫多。
“這兩天生意挺好啊,做的不錯。”
“昨天下午來了兩個人,一個把賓至如歸說成婦女之友,一個把心中無塵說成生煎中心。付了一貫錢。”
蕭讓挺生氣:“你這小廝,標價一百五十文,你怎麼賣那麼高?”
“沒有,是他們硬要給的。還留下了名帖。”
夥計拿把晁蓋名帖遞過來,蕭讓一看上麵寫了的很低調,鄆城晁保正。
要說濟州府,你可以不知道知府是誰,但你肯定得知道晁保正是誰。
扶危濟困,仗義疏財。
“他來做什麼?”
蕭讓很納悶,和晁蓋也沒什麼交集。
這時候來了個客人,喊道:“定的書畫好了沒?”
“好了,好了,我隨你去安裝吧。”
這是蕭讓給人畫了一幅中堂畫,蕭讓去安裝去了。
蕭讓剛走,晁蓋、劉唐兩人又到了。
“蕭老板回來沒?”
夥計起身施禮:“回保正,東家剛出去給人安裝字畫去了。”
“噢,那得多久能回來?”
“這個小人不太清楚,估計得一個時辰。”
晁蓋、劉唐二人等了一會兒,見蕭讓沒回來也回去了。
也是巧了,晁蓋剛走,蕭讓就回來了。
夥計又道:“晁保正剛才又來找您了。”
蕭讓問:“那你有沒有問晁保正在哪裏落腳沒?”
夥計尷尬的搖搖頭:“沒有問。”
晁蓋的在濟州城的產業也有幾處,蕭讓就算想去尋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隻好忙活。
還有代寫的書信沒寫呢,蕭讓為人謙和,代寫一封信不過十文錢,若遇到沒錢的,則隻收一文。
轉眼又是一天,清晨吃過早飯,夥計還沒來,蕭讓打開店門,正拿雞毛撣打掃灰塵呢。
晁蓋帶著劉唐、大壯進來了。
蕭讓一眼就看見晁蓋了,這塊頭太顯眼了,偏偏又給人感覺十分親切。
蕭讓挺不好意思,連忙拱手施禮:“可是晁保正?”
“正是,蕭先生可算遇到你了。”
“讓保正找了三次,實在過意不去。不知道保正尋我何事?”
晁蓋深施一禮:“聽聞先生經天緯地之才,扭轉乾坤之能。想請先生去我東平團練軍中任職,做一名門館先生,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