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一見晁蓋噗通就跪下了。
“晁大人,饒命啊。我服了,還請大人饒命。”
晁蓋讓大壯把這貨拉開。
“胡掌櫃何出此言呐?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事情。”
胡掌櫃自己扇自己嘴巴:“都是小人以前不好,不該得罪大人,晁大人大人大量,求你放了吧我吧。”
晁蓋生氣了:“你這說得沒頭沒腦,一句話也聽不懂。坐下來好好說話。”
胡掌櫃坐下,也沒饒彎子了。
“我們的鹽船是您劫奪的吧,還請您高抬貴手。”
晁蓋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你家的鹽是山賊水匪所劫奪,竟然到我這裏胡言亂語,劉唐,給我拖出去扔大街上。”
“是。”
劉唐晁大壯二人架起胡掌櫃,噗通扔大街上去了。
摔的夠嗆,狗吃泥。
不過胡掌櫃場麵人,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了。
回到李家鹽號,給李攤彙報:“家主,我感覺晁蓋有意和談,雖然我被他扔出來了,但是應該因為分量不夠。我再去約一下,約個地方和談。”
“難為你了,你別去了,我去找陳師爺,讓他從中說和。”
雙方其實都是在暗中過招,我派人陷害你,你劫奪我的鹽船。我派人此人刺殺你,我再劫奪你的鹽船。現在是李攤穩穩的落了下風,派人刺殺,被殺了個精光。
自己損失了三十萬斤鹽,還被府尹大人訓斥。
陳師爺接到請求給,給陳大人彙報。
本來陳大人是想著借晁蓋打壓打壓李家鹽號,但是沒想到晁蓋路子這麼野,擔心做大了不受控製。
“雙方你來我往也是夠了,東平府需要安定團結的局麵。你約這兩家言和,過去的事情誰都不許提。晁家賣他的鹹菜,李家賣他的食鹽。不過百姓苦於鹽價高,降低五文。”
“成,我晚上就去辦。”
城裏有個高檔的會館,通判家開的,叫做得月樓,陳師爺約了晁蓋、李攤,隻三人在樓上喝茶聊天。
為什麼沒敢喝酒呢,因為陳師爺考慮周到,這要是喝酒,五迷三道的,打起來了就麻煩了。
喝茶好,喝茶清淨。
“兩家就此罷手,誰也不許再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麵,這是大人的意思。”
晁蓋不樂意了:“這不能拉偏架,我兄弟還在床上躺著呢。”
“我家鹽還丟了三十萬斤呢。”
陳師爺頭大,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打住,晁熊鏢頭的傷是衙門造成的,官府賠償兩百貫的湯藥費,這個晁團練就不要提了。至於李家鹽號的鹽,第一次二十萬斤,沒查到結果,第二次是水泊梁山所為。所以兩家就此罷手,任何人都不要再提了。”
兩人無奈,握手言和。
對於晁蓋來說,再鬧下去,李家鹽號急眼了,告到朝廷,那就隻有去梁山一條路了。
對於李攤來說,如果不言和,小命可能就沒了。
陳師爺接又拿出一份通告來:“咱們東平府的鹽貴,百姓苦於吃鹽。以後食鹽零食價不得高於二十五文出售,必須要讓利於民。如若不然,陳大人就會放棄淮鹽,選擇登州鹽了。”
李攤沒由來打了個激靈,這事弄不好就是陳府尹挑撥的,目的是為了讓食鹽降價,或者換登州鹽,最大的受益人也是陳府尹了,弄掉了一個不聽話的鹽鐵轉運使,修理了不聽話的鹽商,好手段,殺人不見血。
“是,是,一切按照陳大人的來。”
二人告退,各自回家。
這事情肯定沒有結束,但是已經告一段落了。
官府出麵維持秩序,人們不再搶鹽。
李家鹽號從別的州府調來食鹽,暫時穩定了東平府的百姓,食鹽降價五文,頓時百姓們不再買鹽了,買漲不買跌,鹽價一跌,沒人買鹽了。
家家戶戶囤積的食鹽、鹹菜足夠吃一兩個月的了。
晁家鹹菜坊數錢數的手疼,太多了,一串串的穿起來。